“……你說。”
“我喝完後沒過一會兒就沒什麼意識了,好像飄在雲裏一樣,反正……那感覺難以形容吧。當時林逐和江黎跟我在一塊兒呢,林逐也著了道兒,就江黎當天吃了感冒藥沒中招。他發現我們不對勁之後,趕緊就拿我手機給我哥打了電話。”
顧沂風抽了下嘴角:“他怎麼不給父母打,反而打給你哥?”
景淮哼哼兩聲:“你這種好好學生哪裏知道?這事兒要是給我爸還有林逐他父母知道了,不打斷我們的腿才怪!而且叫大人來未必能解決問題,我們跟家裏的關係都不怎麼好,叫他們過來火上澆油也說不定。”
顧沂風想想也是,上次在醫院裏看那情況,景淮少不了要被那母女倆擠兌,他父親也不像是個有主意的。
景淮接著說:“我哥來了之後直接給我揍了一頓,硬生生把我揍醒了。然後他聯係了自己一個在警局的朋友,把我們所有人都帶去了警局,那兩個富三代都沒成年,直接被送到了少管所教育一段時間,我呢就被我哥帶回了家,鎖在家裏硬生生關了一個月,連學都沒給我上。”
如今回想起來,景淮還有點心有餘悸。
“那個藥是真有些厲害,我一個月裏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求我哥給我找那個藥,一哭三鬧三上吊都用了,不管怎麼說都不給我,硬生生挨到一個月了,我半點癮都沒了,還發誓說不會再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我哥才把我放出來。”
這麼一聽,連顧沂風都覺得景城很厲害。
他對景淮狠心到了極點,但這種狠心裏藏著濃濃的愛,硬生生把自己差點走上歧途的弟弟給拽了回來。
景淮喟歎了一聲:“這之後我跟我哥的關係就好了起來,我開始理解他,也開始敬仰他,他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兄長,有的時候還充當著父親的角色。他是我一輩子都會尊重和感激的人。”
對於景淮來說,一個不完整的家庭毀掉了他的童年,也毀掉了他對親情和家人的渴望。
是景城打開了他心裏那扇封閉的大門,還將他從地獄裏拉了出來。
顧沂風抱著景淮,心裏也是微震,抿唇淡淡笑了一下。
景淮有景城,他何嚐不是也有很好的家人?
“行了,我講完了,滿意了吧?”景淮在顧沂風的腿上磨蹭,想要下來,“所以說,跟我哥撒嬌,沒用!而但凡能讓他答應的事情,那我也根本用不著撒嬌,我哥會直接為我安排好一切。”
顧沂風點點頭:“明白了,那也挺好。”
景淮疑惑:“什麼挺好。”
“你隻會對我一個人撒嬌,挺好。”顧沂風將額頭抵過去,高挺的鼻子碾著景淮的鼻子磨,聲音放低到像是在說悄悄話。
“記住了,以後隻能對我撒嬌,要是讓我看到你跟別人撒嬌,或者你跟別人親密,我就把你關起來,關一個月,誰也不給你見。”
顧沂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盯著景淮,嘴角還帶著笑。
景淮一開始也在笑,後來就覺得後背和頭皮有些發麻,像有一張無形的網抓住他的身心。
他對上顧沂風淡褐色的眼,澄澈幹淨,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這種認知讓景淮渾身發軟,尤其尾椎的地方酥麻一片,眼睛也不受控製地濕潤了起來。
他好像被顧沂風緊緊拴住了,用一根名為“愛情”的線,關鍵是,他甘之如飴。
顧沂風盯了他半響,突然湊上去和景淮接吻。
看似涼薄的唇瓣卻帶著火一樣的炙熱,吻得景淮很快就忘記了一切,扶著顧沂風寬闊的肩膀吻得難舍難分。
濕潤的風從他們周身穿過,但穿不進他們緊貼的胸膛。
難言的情/欲有如幹柴烈火一般徹底燃燒,在他們心間劈啪作響。
某一時刻,景淮直接被顧沂風就著姿勢一把抱起,勾住他的雙腿邊親邊往臥室走。
在醫院裏這段時間,顧沂風一次都沒碰過景淮,本來就火氣旺盛的兩個人早就忍不住了,這會兒也顧不上還是白天,直接進房間關上門把窗簾一拉,就進入了狀態。
等到歇下來時,景淮已經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顧沂風被他抓得滿背都是紅杠,還溫柔地幫著景淮擦去他眼角的淚水,抱著他深吻了一記。
幫景淮簡單擦拭了一下後,顧沂風陪在身邊直到他睡去了才下床洗澡,然後一臉滿足地去外麵做飯。
作者有話要說: 謹慎交友,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