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讓顧沂風去外麵的酒櫃裏再拿幾瓶酒進來, 後者出門後不久,韓子琛也跟了出來。
“聽說景淮受傷了?”韓子琛雙手抱胸跟在顧沂風身後, 語氣試探。
顧沂風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裝作沒有找到真凶的樣子:“對,那些人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病,非要想不開對景淮下手。現在景城已經在派人調查幕後的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他故意顛倒事實,透過酒櫃的玻璃反射,清楚看到韓子琛咬起了腮幫子。
“怎麼我聽說那些人本來的目標是你?顧沂風,你也就這點能耐,連個責任都不敢承擔, 還舔著臉黏在景淮身邊,你怎麼不去死呢?”
韓子琛表情陰狠,說話的時候故意咬文嚼字,目露凶光。
要不是那三個蠢貨失了手, 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應該是顧沂風!自己也不用這麼心驚膽戰害怕真是名景娛樂在對付自家集團了。
這話說出來,顧沂風的嘴角當即上揚。
他轉身看著韓子琛,眼裏有探究的戲謔。
“看來韓少爺對我們受襲擊的事情很了解啊?景淮的哥哥封鎖了消息, 除了警方和院方, 沒有別人知道詳情。韓少爺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韓子琛腳步一頓, 他自然是在沒有那三人的消息後立刻派出了人去探聽情況, 好化被動為主動。
不過顧沂風這麼一說, 明顯是帶有目的的,恐怕他也懷疑到了自己身上。
韓子琛根本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甚至惡意轉移話題:
“關你什麼事?你還有閑心管我從哪裏知道的消息嗎?有這時間,不如去網上看看你媽那些醜聞!果然當兒子的跟媽一個樣,都是jian/貨!”
顧沂風眼神冷了下來, 醞釀在眼底的冷意如颶風般猛烈。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看著像是在壓抑情緒,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可最終,顧沂風還是拿著酒瓶和韓子琛擦肩而過。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一時的口舌之快罷了,就再讓他蹦躂一會兒好了。
ktv房間裏,李振正在和其他人吹牛,看到顧沂風進來,還揚聲說:“看到沒,任何不聽話的人下場都不會好。就他這,強了幾個月,不還是回來求我了?所以說,人啊,該識相的時候就要識相,誰會跟生活過不去呢你們說是不是?”
顧沂風配合著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更像是在冷笑。
他把所有人的酒杯都滿上,這會兒剛才李振拿出來的藥已經開始發揮藥效,包廂裏大多數人都開始眼神迷離,幾個官員吃豆腐的動作也開始越來越大。
梁嵐的上衣領口已經被拉了下來,表情僵硬得不行,不斷看向顧沂風,瞧著就快要暴走了。
顧沂風給了她一個“再等等”的嘴型,不動聲色地躲開李振的手。
李振還沒完全被藥效控製,察覺到了顧沂風的動作後,表情瞬間狠厲起來。
他直接抓住顧沂風的手腕狠狠鉗住:“你躲什麼,來都來了,還裝什麼矜持,求我的事情不想解決了?”
腕上的力道太大,顧沂風估計那邊得起淤青。
不過他依舊淡定地回道:“李總看錯了,我就是換個姿勢。喝酒吧,我給您倒酒。”
顧沂風扯開話題,拿起桌上的酒瓶給李振又倒了一杯,親自送到李振的嘴邊。
李振眯了眯眼,總覺得顧沂風有些不對勁。
他畢竟也在圈子裏混那麼久了,直覺這東西總能派上點用場的。
看著手邊的酒杯,李振覺得得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他直接揮開酒杯就朝著顧沂風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