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臉色一白,冷眸看向楊文恒,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父皇母後,以及剛剛見到那一幕的人,一種濃厚的羞辱感彌漫在心裏,似乎喉嚨裏聚集了一口老痰,怎麼都無法消散咽下。
如跳梁小醜般,她覺得難受極了。
卻隻能麵無表情的點頭。
宮人迅速的送上來琴。
孟媛閉上眼睛,專心的彈琴。
所有的怨恨不甘,濃烈的情意都賦予在雙手上。
謝小早挑了挑眉,不得不說,孟媛今日的發揮不錯,比在北趙國要好上許多,人被逼急了,總能迸發出一些才藝來,倒是可以欣賞一二。
其他人吃了驚。
三公主的琴技又精進了!又登峰造極了!簡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震撼感!
瞧瞧這天空飛來的鳥類,蝴蝶。
就好像在做一場五彩繽紛的夢一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孟媛的身上,被孟媛深深的震撼著。
帝後與有榮焉,雖說南詔國太子設計的招數有些不喜歡,但是對於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對孟媛而言也不算什麼,明日過後,就會有一段讓百姓熱淚盈眶的佳謠。
謝小早應該是唯一在琴樂中可以保持冷靜的人,真正做到可以置身事外的看這一場演出。她聽出來孟媛的恨,是對楊文恒的恨。
楊文恒沉入在琴樂中,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流了鼻血,也沒注意到自己傷了心脈。
孟媛的琴技的確是出息了,可以用來暗中傷人了。
一曲過後,孟媛站起來。
指尖有些顫抖,臉色有些蒼白,緊閉著嘴,她因為怒憤,在傷了楊文恒的時候也傷了自己!餘光中,她看到楊文恒慘白著臉色擦著鼻尖的血。
心中微微震驚著,她沒想過自己可以將琴技在這一刻提升到這種地步,遠超過她的想象,超出她的認知。如果是謝小早,謝小早能如何?
她若是再努力努力,是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超過了謝小早?
孟媛的心神被自己擾亂。
在轟鳴的掌聲中又回過神來。
帝後讚賞。
這可謂是今天晚上最經常的表演了。
天空中盤旋的鳥和蝴蝶,依舊在盤旋著,一直過了很久才各自散開。
楊文恒一邊鼓掌,一邊笑道:“三公主琴技驚人,精彩絕倫,這世間怕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三公主相比了!今日本宮當真是見識了!三公主,果然厲害!”
聞言,孟媛沒有被誇獎後的開心,反而麵色陰沉,緊抿著唇低著頭道:“獻醜了。”
接著,又有人冒出頭來,不是跳舞就是其他的獻技。
在壽宴上出盡了風頭。
獲得最多拋媚眼的人是二皇子孟歌,以及靖王上官寒。
皇帝見狀,順口問了一句孟歌,“孟歌,你如今還未娶妻,可有中意的女子?剛剛表演的女子皆是出身官家,與你相配。選一人如何?”
“臣妾也有此意,如今隻有二皇子尚未婚配,聽說府中就連近身伺候的妾侍也沒有,不如今日選幾人?”皇後十分賢良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