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惟音要直接刺穿內髒,楊定感覺自己身上一陣生疼,在這沒有麻藥的時代,這種罪可真不怎麼好受!
“成!到時候就勞煩蕭兄下手狠點,將那隻折磨了我數年的蠱蟲刺的死死的,就當是替我出氣了!”公孫奕一咬牙,狠狠的說道。
兩個瘋子!楊定心中暗罵了一聲。
就在幾人說話間,日頭已經轉下,路上的行人突然多了起來,路上的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幾乎都是頭戴方巾,身著襴衫,皆是文人打扮。
“咦,公孫兄,你們青州府今日是有才子聚會嗎?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多讀書人?”楊定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奇的問公孫奕道。
公孫奕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也不知啊,沒聽說今日青州有什麼活動---”
“公孫兄?公孫兄怎麼還在這裏喝茶?”就在公孫奕還未說完的時候,身後一人認出了他。
“陳兄?陳兄這是要去哪裏?”公孫奕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公孫兄還不知道嗎?咦,這兩位是?好生眼熟,兩位兄台咱們是否在哪裏見過?”這位姓陳的公子見到公孫奕還優哉遊哉的在這喝茶,陳公子又看了楊定和蕭惟音一眼,隻覺得這兩人都有些眼熟,隻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公孫奕忙道:“陳兄怎麼這般糊塗,這位是蕭兄,就是中秋節那一晚在海岱樓上寫下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的那位蕭大才子,這位是蕭兄的結拜義兄,楊定楊兄!”
“對對對,蕭兄!是蕭兄,我說怎麼這麼眼熟!蕭兄之才在下心服口服,至於這位楊兄嗎,公孫兄你若不說,我定以為蕭兄和楊兄是一對親兄弟!”陳公子哈哈一笑,拍了拍額頭說道。
楊定笑道:“我與二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割舍不斷的異姓兄弟!”
蕭惟音深深吸了口氣,暗耐住上去給楊定一腳的衝動,對著陳公子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陳兄,你剛才說我不知道什麼?我又應該知道什麼嗎?”公孫奕這個時候一臉詫異的問道。
“哎!公孫兄怎地消息這般閉塞,咱們青州府新開了一家流盈館,公孫兄知道嗎?”
公孫奕與楊定對視了一眼,說道:“知道,今日剛剛聽說的,一家青樓妓館而已,值得陳兄這般大驚小怪的嗎?”
陳公子搖頭笑道:“看來公孫兄還真不知,這間流盈館乃是京城四大青樓之一---流盈館的分館,因為這一次流盈館在青州府開設分館,京城的流盈館為了能夠在青州府打響名頭,便特派了京城四大魁首之一的蘇簡簡蘇花魁前來獻藝,咱們今日都是奔著蘇花魁的名頭去的!”
“什麼!蘇花魁!京城四大花魁之一?”公孫奕與楊定同時一愣,這麼說之前遇到的那位蘇簡簡竟然是京城四大花魁之一嗎?
“哎!看來公孫兄最近足不出戶,真是不知道這些新鮮事了!在下不與公孫兄多說了,我怕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好、好,陳兄再會!”公孫奕有些失神的擺擺手,說道。
“公孫兄,你的那位紅顏知己竟然是京城魁首,公孫兄還真是真人不露相,不聲不響的就將京城第一花魁勾搭上了!”楊定失笑道。
“楊兄,我、我是真不知道簡簡是、是京城來的花魁!”公孫奕失神道。
楊定看著公孫奕的樣子,無奈笑道:“在下也不知道是該恭喜公孫兄好還是該安慰公孫兄好,如果蘇簡簡蘇姑娘隻是一個普通的清倌人,倒是好辦了,如今蘇姑娘搖身一變,變成了京城四大魁首之一,公孫兄,你怕是有些---”
“楊兄,在下也知道,這---”
“與其在這瞎猜,不如我們也過去看一看,對了公孫兄,蘇姑娘給你的牌子你可要拿好,這要是丟了,咱們可就進不去了!”楊定道。
公孫奕這才知道蘇簡簡給自己牌子的意思,看來今日他與蘇簡簡相遇,並不是偶然。
流盈館青州府分館,選址自然是選在了青州府最繁華的地方,等到楊定三人來到的時候,流盈館外已經滿是客人了。
流盈館做的是開門生意,按理說不應該將客人拒之門外才是,可是今日前來一睹京城四大花魁之一蘇簡簡風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因此流盈館便將館內最好的位置一分為三,而公孫奕手上拿的,便是第二等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