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全國中小學生法定開學日。每到這天,全國各地城市都是交警巡邏,城管加強執法,防止祖國的花朵受到傷害。
每到這天,木陽市各大高中都是人山人海的,到處都是帶著自己的孩子,手裏拿著張錄取通知書,背著孩子的生活用品的父母,當然,這隻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不需要親自來的,他們隻要一個電話,或者一個交代,自有專門的人員給他們安排的妥妥當當。而且絕對是最好的班級,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同學。
木水高中是木陽市一流高中,作為市裏的唯一五星級高中,每年都有數十名畢業生考入清華北大,甚至還有被保送到國外的,就衝著這個,每年都有家長,拚了老命要把自己的孩子往木水高中裏塞,覺得隻要進了木水高中,就算踏進了重點大學的門檻。當然,進入水木高中的條件也很高,除了是全市前五十名同學免收培養費外,其他隻要低一分,就要多交一萬塊,最高的是十萬。
一大早水木高中的門口就圍滿了人群,隻見一個個疲憊的眼神和牆角、路邊的蚊帳,草席,可以想象他們昨晚就睡在門口。六點一到,人群如決了堤的洪水般,“嘩”的衝向體育館報名處。一般這時候,都是家長讓自己的孩子守行李,而他們則跟著人群,拿著錄取通知書去報名。
人群中一個臉色黝黑,身材矮小的莊稼漢子顯得引人注目,周圍的家長就算不是有錢人,但都是衣裝革履,穿著打扮非常得體。自己要麵子另外,還要給自己的孩子長臉啊。而這位漢子腳上是一雙一看就穿了老久的十元一雙綠色帆布鞋,短褲從褲腳的線頭上可以看出,這短褲是用長褲改出來的,上身是洗的發白的格子襯衫,這些還不要緊,最關鍵的是漢子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人群到處都是擠來擠去的,而這位漢子周圍卻驚奇的與周圍人有段距離,明顯的是周圍人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仿佛告訴其他人:我不認識他!因為腿腳不方便,這位莊稼漢排在長長隊伍的後端,看著前麵長長的隊伍,莊稼漢子的眉毛皺了皺,但眼光又瞧了瞧緊握手中的紅色燙金的,漢子咧了咧嘴角,笑了,露出了滿嘴的黃牙,額頭上的皺紋如同綻放鮮豔的菊花。旁人見此,嘴角一撇,低估了幾句,盡是鄉巴佬之類的嘲諷語句。
從早上六點一直到中午十一點,漢子沒吃任何東西,累了也不敢坐,因為怕被後麵的人插隊,艱難地立著,看著前麵還有幾人的隊伍,漢子一陣欣慰。而這時,後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漢子一轉身,就被一人大力的撞倒,幸好木水高中今天在體育館鋪了厚厚的一層紅地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漢子艱難地站起來,看見一個脖子上帶著一圈金項鏈的光頭胖子怒目的看著他,漢子本來質問的眼神一下子顯得有些飄忽。光頭胖子用肥肥的手指指著漢子,點了點漢子的肩膀,狠聲說:‘鄉巴佬,你占了勞資的位置,滾後邊去。“漢子本來黝黑的臉這時顯得有點漲紅,嘴角動了動,吞吞吐吐的說:“我一大早。。。一大早就過來。。過來排隊了。”
光頭胖子雙手捋了捋衣袖,讓人看出他隨時都可能出手的樣子,加重了語氣說:“排隊?哈哈,,,”光頭胖子發出了公鴨嗓子般的刺耳笑聲。然後又說:“跟你說吧,勞資的小姐是木陽市猛虎幫的大小姐,你認為像我這樣的人要像你們這些鄉巴佬一樣排隊?‘其他人聽到胖子說他們鄉巴佬,心裏雖然很怒,但猛虎幫的名頭在木陽市實在響亮,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於是,各個要不把頭埋得很低,要不將眼神瞥向他處,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