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嗯？”
“我感覺……肚子好像變圓了些。”阮南姝忽然雙手摸著小腹, 迷蒙地睜開眼說道：“是不是，有孩子了呀？”
裴林晚劇烈咳嗽幾聲，咳的臉有點紅。
“真的嗎？”
阮南姝緊張地蜷住拳頭, 安靜地感受著身體的異樣，不出一會兒，小龍急切地抱住裴林晚的胳膊，尾巴卷到身前輕輕點了點肚子。
“真真，真的！姝姝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不信姐姐你聽——”
裴林晚好奇地湊上去傾聽。
按她的認知, 女人和女人生育著實有些困難，隻是這個書中世界設定, 她還真沒了解多少。
阮南姝後傾著身子, 憋著氣兒不敢大喘。眼睛也閉上了，微微顫動的羽睫像是兩把小扇。
“裴護法, 小魔尊, 我再去找些書籍。”
裴林晚站起身，朝他小聲說著：“你再去楚離宮一趟，問問七公主身旁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嗯。”無心退出房間, 拉上門，合得緊緊的。
再轉過身, 眉間那縷憂愁消失不見。
“我聽聽。”裴林晚雙手覆上她的腰窩，側耳認真地聽著。
忽然, 從肚子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兩人頓時愣住。
這是……
裴林晚征愣了會兒, 捏捏她的腰笑著道：“小家夥，你是不是水喝太多了？”
“啊？我想想……”
姐姐還沒回來時，她為了在茶水裏下春藥，房裏一直煮著茶。涼了的就全部喝完，直到姐姐回來。
原來是個烏龍。
阮南姝搞清楚後, 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裴林晚笑著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緩緩縮進被窩裏，又從被窩裏伸出兩隻藕臂去推她。
“姐姐，剛剛的事情你什麼都沒記住，好不好～”
裴林晚受不住又撒嬌又羞澀的語氣，無奈地去扯她的被子：“好，我沒記住。你可以出來了吧？”
“唔。”阮南姝探出頭，臉頰紅撲撲的。
墨發有些亂，裴林晚伸手想要為她
梳理好發絲，手指卻被阮南姝一個仰頭含住。
指尖柔軟的觸覺險些讓裴林晚失了控，她努力抑製住想吻住她衝動。
指腹輕柔地摩挲著櫻唇，還未細細研磨感受，阮南姝已經張開口，鹿眸笑嘻嘻地望向她。
裴林晚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被她看在眼裏。
阮南姝好笑地說：“姐姐，你怎麼淨想那種事啊？嵐姨說過要節製。若是哪天我真的給姐姐生了蛋，可不能老做這種事了。”她低頭看了看身上淺淺的痕跡，又爬到床下去找銅鏡。
脖子上也有。
“姝姝，不要光腳走路。”裴林晚彎下腰，目光搜尋著繡鞋。
“姐姐。”阮南姝蹙起眉，鹿眸盛滿委屈：“有印子怎麼辦？”
裴林晚連忙道歉，盯著她重複了一遍：“怎麼辦呢。”
“對啦，我記得玄衡爺爺那裏有可以遮住疤痕的玉芙膏。我現在就去找他——”
裴林晚心下一沉，摁住她的肩膀，柔聲道：“玄衡長老現在有事情處理，你就別去打擾他老人家了，不如我們去逛街怎麼樣？買些脂粉蓋住，正好發簪有些舊了……”
小家夥一聽，尾巴立即立了起來：“好。”
“嗬嗬。”
輕飄飄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湖麵倒映著一位女子的身影，聽到他的笑聲，臉上並無過多表情。
“按照你說的，人我已經殺了，屍身帶去了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