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玫潛意識中傾向後者，但剛才顧柔的反應，又讓她覺得迷惑。
“雅玫姐，您不是說她最會裝逼嗎？我猜她表麵上裝得沒什麼事發生，其實心裏已經苦到底，你想想哦，她中了藥，那麼火爆，是男人都忍不住的，她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她沒對您表露什麼恨意，估計是還猜不到您策劃的，反正我覺得，昨晚她肯定被男人上了。”
“就算是又怎樣？咱們本來要的是證據，如今啥證據都沒有，等於功虧一簣！總之，我不管，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給我搞定那個阿龍，就算沒證據，也要讓他抖出昨晚是誰插手，與顧柔那賤貨睡覺的男人是誰！”
“是，我會繼續跟進的。”程妍盡管心有不舒服，沒什麼信心，但還是口頭上應承了，跟隨何雅玫這麼多年，她可是摸清了何雅玫什麼個性，哪敢對何雅玫說個不字。
接下來，兩人繼續各有所思琢磨沉吟了一陣時間，才雙雙離去。
回到辦公室的顧柔，心情也一直沒法得到平靜，除了憤怒痛恨何雅玫，她還感到心頭有股不舒暢。
何雅玫嘴巴賤她早見識過，可今天，她覺得很不舒服，耳邊總是不停回響起何雅玫對她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顧柔，昨晚是不是很爽？”
何雅玫在工作上一直盯著她，昨晚她陪齊德興應酬被何雅玫知道也沒什麼意外，問題是，何雅玫為什麼會說什麼“很爽”的字眼？
很爽！
顧柔莫名地想到那方麵去！
難道，何雅玫以為自己為了得到合作案，出賣色相獻身給齊德興？
又或者……
瞬時，顧柔腦海冒出一個人影來，那個，在噩夢裏把她折磨得幾乎崩潰的混蛋。
會不會是昨晚她跟季宸希去酒店開房，被何雅玫看見，誤會她和季宸希發生了關係？
不，不會的！
顧柔馬上又否決，然而她又清楚，假如真的這樣，也不是不可能！
當年她和季宸希的關係，何雅玫了解的雖不詳盡，但還是知道一二，起碼，清楚她跟季宸希曾經是那種關係。要是看到她和季宸希在酒店出現，以何雅玫卑鄙肮髒的思想，必然會覺得她和季宸希做了什麼。
對了，何雅玫有沒有拍到照？
一想到何雅玫拍到照，顧柔當即又是一陣膽戰心驚，不過幾秒後，她又漸漸淡定下來，覺得何雅玫要真拍到她和季宸希出入酒店，肯定早拿給大家看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看來，又是自己想多了？昨晚和季宸希在酒店過夜的事，其實何雅玫壓根不知道？
隻是，何雅玫為什麼講那句話，講那句話到底有何用意？
顧柔有種頭爆欲裂的感覺，不由抱住後腦勺，埋首桌上，近乎崩潰中，就這樣，直到敲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