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掙紮的動作赫然停止,美目一瞬不瞬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季宸希,你就是個卑鄙小人!”
“夫人,既然季總開車過來,咱們就坐自家的車回去吧。“何濤晃過神,迅速上前扶了顧柔一把。
顧柔甩開他,“何濤,以後不許再叫我夫人,我不是你的夫人,從來都不是,我的愛人,我的丈夫,隻有一個,就是你剛才見到的在裏麵那個,叫冷峻宇,故從現在起,別再讓我聽到你對著我喊出那兩個字,那是對我的侮辱!”
嗬嗬——
空氣裏,一聲淩厲的冷笑。
不到兩秒間,季宸希已上了車,然後又是不到幾秒間,停在顧柔與何濤麵前的黑色轎車,急速絕塵而去。
何濤懵圈,這……這什麼跟什麼,怎麼就走了呢?
不過,回想起顧柔剛剛說的那番話,何濤又覺得,情有可原。
在那輛熟悉的轎車越走越遠,沒入馬路上的車水馬龍,漸漸再也看不到了,何濤視線也慢慢收回來,重新看往顧柔。
顧柔卻仿佛沒見到他,一語不發,自顧邁開腳步,掉頭便走。
何濤這也急忙跟上去,喊道,“夫……顧柔,我送你回去吧。”
顧柔先是不理,眼見何濤不停追趕,繼續說著勸解的話,她終於停了一下,冷笑出聲,“何濤,謝謝你的好意,但你認為,我現在還會回去那間屋子嗎?你覺得可能麼?給我一個我還回去的理由!”
瞬時,何濤麵色微變,稍後,急切應答,“為那個冷峻宇好!為了他能繼續在那裏安息下去!”
這回,輪到顧柔全身僵硬,腦海已經無法克製地回響起那個人剛剛警告出來的某些話。
何濤定定望著她,娓娓而談,“人在衝動的情況下總會做出一些無法控製的行為,這個我理解,可說實在的,顧柔你剛才那番話,真的太傷季總的心了。他是個怎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吧,眥睚必報!誰令他不好過,他必定加倍償還。所以,還是跟我回去吧。”
眥睚必報,不過是對付給他帶來無數傷害與悲憤的仇人,但顧柔,這個讓他疼到骨子裏的女人,又怎麼真舍得眥睚必報。
何濤這樣講,是別有用心,想引起顧柔的害怕,從而答應跟自己回季宸希的住處去。隻要兩個人還在一起,也才有解決矛盾的機會呀。
至於顧柔,則完全是另一種想法。這個社會,雖然說法製健全,可終究不可能真的避免得了一切不公平之事,尤其是一些有權有勢之人,殺人放火他們或許不會幹,但欺淩霸占還是有的。
假如針對的是自己,倒無所謂,萬一牽累到峻宇哥,她便不敢去賭了。
猶記得,峻宇哥的母親離開之前曾經很鄭重很嚴肅地叫自己以後別再去看峻宇哥,如果真因為自己而帶來什麼不堪設想的後果,自己怎對得起那個曾經當自己女兒看待的老人家?
顧柔,你已經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