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她會跟季宸希接吻,做一些更親密的舉動,但她堅持在季宸希與蘇筱芙徹底分手之前,都不會在季宸希住處過夜。
季宸希也沒說什麼。
出院幾天後,季宸希要去瑞士出差。
顧柔是在他出發的前一天才知,他跟她講,明晚不用過來煮飯,她問為什麼,他才告訴她。
其實,她不想他去,並非因為習慣了他的陪伴舍不得,而是覺得,他還沒完全痊愈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長途跋涉與勞累奔波。
“報道都說君臨世紀市值近百億,每年盈利數十億,你都那麼有錢了,為啥還讓自己這麼操勞?其實錢夠花就好,何必要那麼多?”她聽完他的話,這樣說了一句,見他靜靜凝著她,眸光深暗複雜一字不說,她繼續道,“我不想你這麼累,這次別去了好不好,要不讓安總去?你給多一些報酬給他。”
“這次的合作,非我親自去不可。”季宸希終於也開口,沒跟她說得深入,隻簡單稟明。
“那就不要這個合作啊!錢是賺不完的,這個生意沒了,你再從下個生意賺回來。再說,錢是死物,你賺再多將來也帶不走,人生在世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我不懂你幹嘛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是的,她不懂,沒經過什麼大風浪的她,怎麼會懂。
其實,對他們這一階層的人來說,錢已經不算錢,而隻是一個數字,大家會圍著這個數字去拚,去博,去鬥,甚至,去搶!有些錢,賺與不賺已經不容大家做主,而他,更不一樣,他清楚自己肩負著什麼,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可以的話他何嚐想把自己弄得這麼累?這些年他所過的生活,已不是一個累字能形容。
昨晚,她幫他吹頭發,驀然驚叫,“季宸希,你有好幾根白頭發呢!你才多少歲,竟然長白頭發了!”
許多人會認為,上了年紀的人才會長出白頭發,其實,白發除了跟年齡有關,還跟有沒有用腦過度有關。他每天想著怎樣去穩固公司、壯大事業王國,還要時刻防備敵人的打壓抑製,斟酌遇到困境如何攻克,還有最後那個目標的達成。每走一步都格外謹慎,容不得半點出錯,因為,一子錯滿盤皆輸,算計,陰謀,鬥爭,他用腦極度超乎負荷,又怎會不生白發。
四叔反複跟他講得最多的一句話,說他肩負的東西已遠遠超乎他的年齡,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要學會對自己好一些。
每一次,他都微笑著允諾那個比父親還疼他的長輩,可實際上,他從沒有真正厚待過自己。
那些仇,那些恨,還有扼在喉嚨上、隨時都會要他命的那把無形之劍,迫使他不敢有一絲半毫的鬆懈。
他深深痛恨著那些人,那些人何嚐不是無時無刻想他死,目前沒動他,不過是因為老頭子尚在人世,一旦老頭子去了,豺狼們也就會再次露出凶殘狠毒、趕盡殺絕的本性。
前些日子,安擎澤問他,某丫頭何德何能,能如此影響他,他到底看中她什麼?
其實,他也不清楚,甚至不讓自己深想,他隻知道,跟她在一起他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那些算計,陰謀,鬥爭,醜惡,會統統自腦海消失,發現自己原來還是一個人,而非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仇恨的機器,這樣的感覺,甚至連簡盈盈都沒給過他。
小妮子很倔強,但也很單純,她的世界幹淨純粹,他硬是拉著她在一起,是為了這暫短的放縱嗎?為了確切去落實一下曾經對四叔的允諾,放鬆一下自己,從而達到不辜負那個視他為己出、為他的辛苦心疼不已的長輩的願望?
“答應我,別去好不好?最多,我也答應你一個條件。”看著男人一臉沉思的諱莫如深模樣,顧柔又喊出聲,她摟住他,用她的方式撒嬌,“你要我怎麼做才不去這次出差?”
嬌憨的樣子煞是可愛、迷人,季宸希從恍惚中出來,拉住她兩隻小手,擁她入懷,聲線魅惑道,“嗯,你能怎麼做?”
這一夜,他和她之間出現前所未有的火熱與激情。
他抱她到床上,解開她的衣物,吻遍她,將她帶進狂野的欲浪,還引導她服侍他。
沉浸在情欲世界的顧柔瞬時睜開眼,待她看清楚狀況,更加震得無法動彈,失了呼吸。
“不要!”她本能地掙紮,欲縮回手。
他不允許,大手有力地禁錮住她,帶著她刻不容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