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瀾堂沉吟片刻,衝門外喊道:“廣田,去地牢!”
殷無遠遠地見著金瀾堂和金廣田走進了假山,心知他們這是又要去地牢了。
自從地牢裏兩個實驗體被偷,這幾日對其他實驗體的嚴刑拷打,刑訊逼供就沒有停止。
“造孽啊……造孽啊……”殷無歎了口氣,喃喃道。
從地麵到地牢,有一條狹長陡峭的石梯。越往下走,越覺得陰冷。空氣裏似乎都能氤氳出水汽來。
通過一道石門和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昏暗的地牢裏泛著糜爛與腐屍的味道,還有鐵鏈相互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爺,您來了!”兩個獄守見金瀾堂過來,慌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金瀾堂問道。
“還是不說。”
“那就給我狠狠地打!留住一口氣就行!”金瀾堂咬了咬牙說道。
刑訊室裏,一名實驗體赤身裸體地倒掉著,身上布滿了鞭痕,皮開肉綻。血水順著他垂下來的手指滴到了地上,慢慢暈成一大片。
金瀾堂坐到椅子上,金廣田給他點了一支煙。
“爺,再打下去就不中用了。”獄守稟報道。
“換人。”金瀾堂說道。
“是。”
不消一會兒一個幹瘦,臉色灰青的男子就被獄守粗暴地拖了過來。他有氣無力地動了動嘴唇,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金瀾堂。
“這個看起來自己的心智還是有的。”金瀾堂吐了個煙圈說道。
獄守放下吊在半空中的那個人,剛要把他拖走。
金瀾堂擺了擺手,說道:“就放這兒吧!把那個剛拖過來的,放到電刑椅上。”
手腳上戴著鐐銬的男子聞言,渾身不自覺得抖了抖。
金瀾堂揚了揚嘴角,伸出大拇指在地上躺著的那人身上蹭了一下。他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帶血的大拇指。
“這鮮血的味道,果然比不上正常人的。”
獄守上前三兩下將那戴著鐐銬的男子扒了個幹淨。又從腰間拿出一把刀,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磨了磨。
那男子渾身抖得更厲害了,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的。
“你知道電刑前為什麼要把毛發刮幹淨嗎?”金瀾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幽幽地說道,“因為多餘的毛發可能會阻止電流的流通。”
獄守握著磨得鋥亮的刀,當微微發熱的刀刃接觸到那人的皮膚時。他尖叫著,往後退了幾步。
獄守皺了皺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腳腕,一刀下去,連著皮剮掉了一塊。
那男子哀嚎著,拚了命地往前爬……
“怎麼?害怕嗎?”金瀾堂笑出聲來,“既然害怕就跟我說實話,前幾天進來地牢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