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鬼又跑出來了嗎?”瘦皮猴問道。
“那倒沒有,那裏很平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隻是那個年輕人,赤著腳跑了幾圈,腳底板被石頭紮了,碎石渣子還紮進了肉裏。他一瘸一拐地穿上了衣裳,回到了家裏,拿出家裏的白酒給傷口消了消毒。又扒出一個上了鏽的鑷子,混亂用衣服擦了擦,把紮進肉裏的尖石取了出來。這尖石是白色的,看著有奇怪。不過他也並未多想,用白布條把傷口裹了裹就蒙頭呼呼大睡去了。第二日白天寨子裏發生了凶殺案,昨個與年輕人一同喝酒的一個小夥子死在了家門口不遠的水井裏。撈上來的時候,身體都泡白了。人們都以為他是昨天晚上喝完酒回來,天黑不慎跌入了深井。可是緊接著第二天,又有一個小夥子死了,在澡堂裏淹死的。隨後的兩天又死了兩個,一個掉河裏淹死了,一個曝屍荒野。唯一活著的,隻有那一日在這塊地上裸奔的那個年輕人。”癩子幽幽地說道,“因著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那個年輕人被大當家的叫了去,後來再見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如瘋魔了一般,不停地抓撓撕咬著自己手臂,身體。我都見過的,那時跟著俺爹去了大當家的那裏。見著他被關在一個大鐵籠子裏,渾身潰爛流膿。大當家的說,這人時而迷糊時而清醒。他清醒的時候說過,他幾天前在那塊地上赤腳跑的時候,腳底板裏紮進去了一顆碎石子。從那之後,腳底板每日每日疼痛不已,痛的人神誌都有些模糊不清。他承認是他殺了那幾個人,他控製不住自己。大當家的帶著幾個人去地裏挖了挖,從地下扒拉出許多條石。大當家的摔斷其中一根,發現那是被泥土侵蝕的人骨。可能因為年日久了,人骨格外脆裂,一摔即碎。那個年輕人腳底紮進來的東西也壓根不是石頭,是死人的碎骨。大當家的吩咐他們繼續往下挖。這一挖竟然挖出來幾十具完好無損,沒有腐爛的屍體出來。那屍體有的還穿著古代的衣裳,查看了她身邊的陪葬品,竟然距離今天已經有幾百年了。幾百年的屍體竟然沒有腐爛,至此人們才開始懷疑這塊地的風水和土質。大當家的趕忙請了郭家的老太爺過來看,那老太爺一看連連擺手搖頭,說這塊地的風水邪門的很,若誰家祖宗的墓建在這裏了,這子孫後代沾不上榮華富貴的邊兒不說,這能不能平安無事,生兒子有**都是懸的呢。有如此之多的屍體埋在這個大凶之地,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這裏自古就是有人專門養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