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天,對於我來說都是折磨,我在夜總會裏不住的買醉,跟任何人都不願提及我的心事。
我在那些男人身邊周旋,他們很是開心。一個頭牌肯商量陪著他們喝酒,這是多大的榮譽呀。
梅姨高興壞了,她忙著收錢,偶爾湊到我身邊讓我悠著點,那些小姐們一個個嫉妒壞了,我一個人就搶了一半的客人。
我又賺了不少錢,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
是我主動聯係了曲秋平,他正在尋歡作樂,我的電話打了過去,我說,“秋平,我找你有事兒,你一個小時之後過來,不然,你會再也見不到我。”
我說完,沒有給他回答的時間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這種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他。
他也算是守信,真的是一個小時內就回來了,推開那扇房門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不住的抽煙,地上散落了不少煙蒂。
其實這幾天我都沒有怎麼睡覺,隻是在不住的喝酒抽煙,身體早已經難受到不行,但我就想要狠狠地折磨自己。
曲秋平蹙了蹙眉頭,“這是鬧哪般呢?想要出走?還是想要散夥呀?”他瞟了我一眼,起身推開了窗戶,新鮮的空氣就進來了。
可是,我不要這些新鮮的東西,我喜歡渾濁的空氣。
我沒有做聲,繼續抽煙,直到手上那支煙完全熄滅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有場子呢,好多人等著我呢。”他有些不耐煩了,可我那時候還是沒想好怎麼開口。
隔了一會兒,我努力努嘴,“這張照片好看嗎?”我指著身份證上的那張臉衝他說道。
他接過去看了一眼,而後就笑了,“好看,比你本人更好看。怎麼著,你這是要改名換姓了嗎?”
他打趣著說道,本來隻是一句打趣,可是對於我來說,這卻是真實的命運,“是啊,改頭換麵,改名換姓。”
我單調的重複了這句。
曲秋平這一次是真的詫異了,他看到我臉上的決絕,也聽到了我並不是玩笑的的口吻。
他將那張證件丟在桌上,“怎麼回事啊?說吧,別跟我賣關子,我可沒心思猜。”
我淺笑了一聲,“很簡單啊,我要去國外整容了,改頭換麵,改名換姓,以後我就長這個模樣,我的名字叫白芮。”
我用最簡短的語言一次性把話說完,這一次,該輪到曲秋平意外了,他舒了一口氣,“你自己的決定?不過,這個主意也還不錯。剛好你可以重來一次了。”
他竟然說著還裂開嘴笑了笑,嗬,我該想象得到他此時的反應的。
我沒有說其他,因為那些話我並不打算告訴他,“你一個人去?要不要我安排個人陪著你一起?”
他假惺惺的說道,我搖了搖頭,又點燃了一支煙,“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隻不過是告訴你一聲,不然,你還真是不認識我了。”
他笑,我也跟著笑,好像兩個人都沒有揣著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