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的話裏,自然是藏著嘲諷的意思,張太太倒是不介意,見徐梅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又接著往下說,“我說的可是真的。他現在不是要收回夜總會嘛,我建議呢,你們找些人暗地裏受這種這裏,他想要做什麼啊,早晚都要暴露出來。”
徐梅這會兒對張太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而且還將這抹不耐煩和不信任徹底的表露在臉上。
於是,張太太就一直看著我,“戀戀,你不會也不相信我說的吧?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可不要不信我。”
她信誓旦旦,又頗為自信的點了點頭,“戀戀,你就聽我一次嘛。這件事我想要參與,真的可以寫本小說了。”
好吧,我也隻能聳聳肩膀表示我自己的無語狀態。
這個人,滿腦子都是小說,根本就沒有活在現實的世界裏。
而徐梅,已經沒了聽下去的欲望了,“我出去走走,你們在這裏待一會兒吧,謝默涵明天一早過來收房。”
她說完,抓起煙盒和打火機就出去了。
其實,我挺擔心徐梅的,但是擔心歸擔心,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麵對和處理。
徐梅走了之後,張太太又拉著我看手裏的書稿,“戀戀,你重點看下你那部分,這本書現在情況很不錯,到時候出版了一定可以火的……”
我想,看看書就當是讓我自己轉移一下情緒吧,我認真看書的時候,張太太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戀戀,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可真別當是玩笑話。這個有可能就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敷衍式的告訴她,我會記在心裏的。
這一晚,夜總會出乎意料的停業了。
我們就在樓頂上,看到門口不斷湧過來的車子,然後又看到他們失望的離開。歇業整頓,連個正式的通知都沒有。
我不知道,這裏,再過幾年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徐梅還是靠在欄杆處一個人傷身,可我們都知道,我們無能為力。
一夜沒有合眼,倒是張太太在天快亮的時候睡著了一會兒,我們以這樣頹廢的姿態,迎接著整個黎明的到來。
隻是,剛下樓就碰到了謝默涵。
他還是一身牛仔裝,臉色陰冷無比,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頹敗不堪的朽木一般。
張太太打著哈欠,一眼看到謝默涵的時候差一點嚇了一跳,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大清早能這樣囂橫跋扈的出現在夜總會的人,恐怕就隻有他了。
謝默涵沒有看任何人,他隻是冷冷的掃視著這棟大樓,像是陷入到屬於他一個人的回憶裏一般。徐梅沒有開口,徑直朝自己的休息室走去,謝默涵來了,那麼也就意味著她的真的要從這個地方離開了。
倒是張太太,靠在欄杆那裏,盯著謝默涵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喲,你就是謝默涵啊,聽說你本事挺大的啊,為了得到這裏,不惜綁票當人質啊,挺能耐的嘛。”
張太太說完,謝默涵的目光便投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