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都心照不宣的埋頭吃著串。
不一會兒,那攤主就端上來一盤,我和赫亦銘都不客氣了,擼起袖子兩隻眼睛都隻盯著串兒了。
“好吃麼?”
“嗯,不錯。”
我們很簡短的交流,到後來,我發現他總是能迅速的吃掉盤裏的串,我速度跟不上了,就招收讓攤主再上一些。
原本說好了要去酒店吃大餐的,可我們兩個人躲在路邊,那天愣是埋頭苦幹吃了不少串串。
後來,我和他都吃飽了,覺得肚子有點撐,兩個人靠在塑料椅子上不住的打嗝,赫亦銘笑吟吟的衝我說道,“你剛才那個隔我都聞出來了,是韭菜味的。”
我們起身往外走,都覺得找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於是,我又跟他說起在夜總會的時候,經常和小姐妹躲在巷子裏吃串串的經曆。
他這回不嫌棄了,聽的倒是認真。
末了,他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肩膀,“媳婦兒,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經常出來吃點串串喝點啤酒,我覺得這種接地氣的生活,其實也還蠻開心的。”
他說完,意猶未盡的回味了一番。
我點頭答應,然後兩個人又嘰嘰歪歪的上了車就走了。
因為吃到了久違的味道,這一晚,我們都覺得心情特別的好。我呢,也暫時將曲悠悠拋棄孩子的事情給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赫亦銘就去上班了,但也沒隔多長時間,阿城突然回來了。
“少奶奶,赫少的錢包忘帶了,讓我回來取一下。”
我上樓去尋錢包,可是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
我給赫亦銘打電話,他正在開會沒有接,我隻好告訴阿城,尋遍了所有地方也未找到那個錢夾子。
後來阿城走了,我又妥妥的找了一回,仍舊是沒有找到那個錢夾子。我有些納悶,仔細回想了一番,依舊是沒想到,隻是依稀記得,昨晚吃串的時候,好像是他負的賬。
因為想到錢包可能落在串串攤位上,我便一個人出門去了,想要去攤主那兒問問。但到了地方,那攤位上暫時沒人,旁邊的店主告訴我,這攤位過了晚上七點才會來人,風雨無阻,準時開攤。
我出來的有些急了,手機也忘帶了,這會兒便隻能幹巴巴的站在那裏一直等著。
那串串好吃,可是丟了錢包,事情也算是不小。
約莫到了七點,攤主終於騎著三輪車來了,慢悠悠的樣子很是悠閑。
我沒有湊過去,而是看著他撐起帳篷,又搭好了烤架,這才湊過去。
“吃串啊。”
他滿臉堆著笑,完全忘了我昨晚來過。
“老板,我昨晚在這裏吃過串,好像掉了個錢包在你這裏。”
我說明來意,他蹙著眉頭想了想,“錢包?應該沒有吧?我這裏沒有錢包吧。”
他否認了,然後掉轉頭就不搭理我。
我從兜裏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他,“老板,錢包裏的錢我不要了,這個也給你。裏麵還有些證件,是我老公的。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