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可真是想要笑啊。大衛好歹也算是個工程師,一個法國男人,遇到一個中國娘們,就徹底的淪為孩奴了。
飯菜端了上來,大衛又忙著去看看孩子是否醒了,那副關心的勁兒,真的是將一個慈父的胸懷表露無遺了。
我們剛開始吃,Peter突然醒了,大衛好像能夠聽懂他的哭聲一樣,他將Peter抱在懷裏,衝我們說道,“Peter要出去看美美了,我帶他出去晃一圈。”
大衛說著,抱著兒子就走了出去,徐梅像是得到了自由一樣,長長的舒了一個懶腰。
“終於自由了,養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一聽到他哭,我覺得整個世界都炸毛了。”
她發出一聲感慨,我們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聊著天,徐梅抓住我的手,臉上滿滿都是幸福。
“戀戀,真好,聽你說赫亦銘要給你一個婚禮的時候,我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雖然遲到了一些,但總比沒有的好。”
我告訴徐梅,這次婚禮是赫炳宸的主意,徐梅人雖然在國外,但是對渲城發生的事情卻並不陌生。
她長舒了一口氣,“你這也算是苦盡甘來,赫家能夠認可你,這是你努力的結果。”
我們都忍不住唏噓,耗費了那麼多光陰,終於可以將過去脫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來。命運算是對我們不薄,讓我們在有限的生命裏,遇到那個陪伴我們一生的人。
末了,我又想起了悠悠,她出國留學,後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悠悠這次回來嗎?”我問了徐梅一聲。
她愣了一下,目光看向了窗外,“其實,我跟她也沒聯係,她到了國外,好像跟所有人都斷了聯係。不過你辦婚禮的事情,我還是給她發了郵件,她要是看到了一定會回複的。”
我們又說起一些姐妹的近況,兩個人都是唏噓不止。
徐梅突然告訴我,“戀戀,我這次回來就不想走了,在國外呆了大半年的時光,還是覺得渲城好。特別特別的想念你們。”
這份思念,我知道是真的,我何嚐不是如此,在他們離開的那些時光裏,心底藏得滿滿都是期盼重逢。
徐梅歎了口氣,目光中再次閃爍出光芒來,她看著我,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戀戀,我準備把白金翰宮重新支起來,這段時間我在國外啊,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我還不到四十了,一輩子都是在跟小姐打交道,這是我最擅長的事情,我還想繼續做下去。”
我可沒想到徐梅此時還有如此雄心壯誌,我心底裏是佩服她,但又不得不顧及到大衛的感受,畢竟,哪怕是當媽咪,整天裏接觸到的可都是那些人……
正說著話,大衛抱著Peter進來了,小家夥這會兒精神爍爍,轉動著一對小眼睛很是可愛的樣子,我從大衛的手裏接過Peter抱抱,徐梅直接就問話了,“我跟戀戀說了,我要重新開張白金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