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抬出赫亦銘的架勢來,他曾經說過,如果有人敢欺負我隻要我說出他的名字,就可以保護好自己。我那時候不知道,他不是想要騷擾我,而是,想要以他能夠給我的方式保護我。
可是,我忘了,赫亦銘已經死了,一個死人的名字時不具備任何意義的,他隻是一個符號,而且還是過去式的符號。
皮褲男冷笑了一聲,就像是聽到我說出一個笑話一樣,“渲城的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吧?你當我是傻瓜啊,還有,你是不是不知道,赫少都已經死了,亂槍打死的。你是他的女人,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守活寡,我更改助人為樂好好的陪你玩玩。”
他不放手,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脫身了。但是來自骨子裏的那種抗拒卻一直都在。
“你……你等一下,我的腿開始抽筋兒了。”我裝出一副痛的不行的樣子,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腿上了。
皮褲男估計是看我並不像要逃跑的人,而我演戲的技能也真是厲害啊,弄出一副弄死的樣子來。他鬆開了胳膊,以為將我堵在過道裏,我就是煮熟的鴨子,根本就飛不了。
但是他不知道,我逃生的欲望特別的強烈。他站在我的身前,用身子擋住了我的去路。我蹲在地上,不住的揉著自己的腿,就好像那真的是抽筋痛苦不堪一般。
“怎麼著?你這是要跟我耍什麼花樣嗎?我勸你還是別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今晚我們就做一對歡喜鴛鴦,你隻要伺候我好了,以後就跟著我混,這一代他們都叫我雞頭哥,跟著我,爺能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可別跟著那個死鬼要強。”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居然叫雞頭哥。
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他的發型還真是跟雞頭有幾分相似,這些人出來混,總是能夠找出各種名頭渲染自己。來夜總會的那些男人,無一不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財力和能力,所以,我見怪不怪。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可能是嗑藥的緣故,又或者是他連日都沒有好好休息的原因,在他沒有看著我的那個空擋,我突然把腿就往外跑。
雖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這裏逃出去,但是要我從了這樣一個男人,我真心的做不到。我不想自己的身體被人玷汙,也不希望自己的心發生違背,我隻想保全我自己而已。
雞頭哥沒想到我還是耍了他,見我從他的身旁如同一道閃電離開的時候,他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的就追了上來。
舞池的人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到處都是喧囂,倒是都是人影,我隻能扒開人群拚命的往外跑。
原來,逃真的是人的本能。我很累,但是卻在心裏加油,不管怎樣都要跑出去。我沿著酒吧一直跑,跑到了後麵的那條黑乎乎的巷子裏,停下腳步的瞬間,我這才發現,我竟然走到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