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錄製地點, 鷺城郊外的一個小鎮,曆史可以追溯到明清時期。小鎮的許多生活習慣和鷺城中心格格不入,透著些許原生態味道。
早間十點許, 節目正式進入錄製階段。
主持人老帶新, 一個是明空台當家主持劉禪信, 一位是才入職一年的新人胡潔。八位嘉賓齊聚後, 主持人簡單說明流程, 隨後扣了正題。
【讓四位男嘉賓向自己的初心動對象獻花,並展示一樣才藝。】
昭月聽著,抑不住輕笑出聲。很克製了,卻還是沒能逃過主持人的關注。
劉禪信笑著cue了她, “豆,你在笑什麼?”
霎時間,幾個鏡頭和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昭月。
“” 昭月嘴角的笑意稍淡,如實道,“我剛在想陳先生會不會因為不想表演才藝第一輪就尥蹶子。”
劉禪信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 目光挪到陳孝賢身上,“陳先生知道尥蹶子是什麼意思嗎?”
眾嘉賓聞言大笑, 其中還裹挾著幾聲戲謔。
“大概率不知道, 哈哈哈。”
“我想也是,就和很多人不知道癡線是什麼意思一樣。”
“癡線,哈哈哈哈哈, 有那味了。”
都是小年輕, 年紀相差也不大, 很容易就熟悉了,碰到丁點兒大的事兒都能吵鬧個不停。
陳孝賢隨著眾人笑,一身矜冷散了幹淨, “知道。”
劉禪信稍稍斂了笑: “說說”
陳孝賢一本正經:“冷著臉不合作。”
眾人:“嘿,還真知道呢。”
劉禪信於聲浪中:“那你會嗎?”
陳孝賢笑著: “當然不會,我這麼合群的一個人。”
這話逗笑了一片,陳孝賢不由看向昭月,前所未有的明亮模樣。昭月喜歡這樣的小哥哥,目光一直黏著他,並未因為鏡頭懟著退避。視線相接時,撞出的全都是默契與愛意。
劉禪信亦看向昭月,“豆,他說的你信嗎?”
昭月漆黑的睫羽輕眨兩下,深邃的黑眸中似蘊著碎星,“信的,他說什麼我都信。”
此言一出,陳孝賢以拳抵唇低笑出聲,周遭氛圍炸開。
“我天,我們豆這麼甜的嗎??”
“喂,二位原地結婚吧,我現在就去搬民政局過來。”
“信哥,這兩位是來錄節目的還是來殺狗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幹合規矩嗎?”
聲浪沸騰時,劉禪信為剛才這一幕定性了,“我們這節目沒什麼規矩,cp們玩得開心即可。”
“他們現在還不是cp呢!”靳朝宗忽然吼了一嗓子。
氣氛因他凝滯了一瞬,而後,胡潔的聲音響起,“是這樣的沒錯,既然宗哥說話了,接下來的獻花就由他開始可好?”
眾人沒什麼意見,陳孝賢的目光從他的臉上一掠而過,不見森冷,但如果仔細看,瞳仁的顏色暗了不少。
劉禪信:“那就來吧,朝宗這一輪準備展示什麼才藝?”
靳朝宗凝眸,稍作沉吟,回道,“跳段breaking吧。” 他站得極直,身材頎長挺拔,麵容清雋瞳仁染了笑影有關他的一切,似為設立標準而生,皆完美得恰到好處。
“天哪,這是我能免費看到的嗎?”
“ 靳朝宗的breaking, 圈內無人能敵。”
“這勝負欲,絕了。”
“這麼搞,我們後麵的怎麼搞?”
劉禪信挑出了這句話作答,“靳朝宗標準本身,低於標準的,單著不是很正常?”
一眾男嘉賓:
戀綜屆都卷成這樣了嗎?
《the bsp;key》的旋律響起時,靳朝宗的手動了,宛若樂點本身,舉手投足壓得極準,強大的表現力和感染力令得現場的氛圍大好。
兩分鍾後,伴著一個旋轉,他來到了昭月麵前,微微俯低身,將手中的玫瑰花遞到了她的麵前,“沈昭月,我的初心動。”
為什麼來這裏呢?為了給自己的初心動一個結局,即便失敗早已注定,至少不再怯弱,至少她會知道他的喜歡。
誰也沒想到靳朝宗會這樣,弦樂cp早已聲名在外,離官宣戀愛隻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隨時都有戳破的可能。這種情況下,其他人根本無法介入,靳朝宗這麼做是為節目製造噱頭?如果真是這樣,他成功了。經他這麼一鬧,這期節目的收視率和討論度勢必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