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冉佩佩被驚醒時天剛蒙蒙亮,腦子還不是很清明,愣愣的盯著前方看。
夢裏她在和韓勳吵架,原因是他逼著她做不喜歡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夢裏沒有給出具體解釋,或許是真的偽造不出來韓勳會逼迫她的事情。
就這樣不清不楚他們開始了爭吵,吵得內容基本都是韓勳在單方麵輸出。
麵對她舊事重提的照片和視頻,韓勳理直氣壯。
“我為了去讓欺負你的女明星付出代價,這些都是為了你,你還好意思因為這個說我不好,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
“還有你的抄襲事件,沒有人聽你解釋,沒有人在乎你是真抄還是被冤枉,要不是因為我和背後的資本利益交換,你現在還滿身汙水,被釘在恥辱柱上。”
“冉佩佩,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你不念我的好,我現在讓你做這麼點事情你都不願意,你就是個白眼狼。”
夢裏的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她拚命的想要咆哮,不是的,我不想讓你為我做這些事情,我沒有要求過你,我不稀罕。
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徒勞的張著嘴,然後垂下頭,像被審判者定下罪責的罪犯。
韓勳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隨著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的麵容逐漸模糊,最後幻化成她的爸爸。
藏在記憶深處依舊不可磨滅的話語再次出現。
“女兒,爸爸媽媽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一定要乖巧,才能對得起我們,我們才會和好,像以前一樣帶你去公園。”
“女兒,肯德基很好吃吧,爸爸對你好吧,所以你乖乖的呆在這等我回來。”
她不想吃肯德基,她不想一個人坐在熱熱鬧鬧的肯德基裏無聊的等待,而她的爸爸去陪其他女人。
她不願意,但不可以,因為她接受了肯德基,哪怕是被強迫的,她必須聽爸爸的話。
諸如此類的“好”還有很多,冉佩佩總覺得麵前是無底的深淵,她被一步一步的推著往前走,在最後一腳踩空之前,她一下子醒了。
心慌的感覺還殘留著,冉佩佩起床洗了把臉,水潑到臉上讓她頭腦清醒,她透過鏡子看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眼圈烏黑,下巴處冒出幾顆痘。
真是狼狽。
她長籲一口氣,使勁拍了拍臉頰,冉佩佩振作一點。
打起精神給自己煎了一個雞蛋,雞蛋半麵都是焦的,但比起之前全黑已經有了進步,她看著雞蛋樂了,想拍照給韓勳讓他看看自己的進步。
在打開聊天框的一瞬間,她忽然想起啦,他們已經分手了,她再也沒辦法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他分享,也沒人會樂嗬嗬的回她,等他回來讓她見識見識心型蛋。
不能聚精會神的做一件事,一旦思維鬆懈,第一時間想到的對象就是分手對象,冉佩佩沉默的把煎焦的雞蛋吃掉,好苦。
洗完鍋碗,冉佩佩看了看時間,任醫生差不多要來了。
果然,門鈴很快響起,一個穿著一整套運動裝的男人站在門外。
冉佩佩打開門。
兩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冉佩佩沒話找話道:“你感覺像是剛跑完步,就是這個時間晨跑算不上,你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