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朗還特意去了一趟監獄。
詢問了鄭彪之後得知,他那天晚上感覺非常的燥熱,雖然跟以前醉酒的狀態基本上一樣,但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渾身滾燙,心裏不由自主的一直想女人。
還有最關鍵的一件事,那就是那天晚上鄭彪在客廳裏施暴,而那個拉著陪酒公主進臥室的徐德偉。
卻在臥室裏什麼也沒有做。
在證據資料庫裏,陳朗翻閱了那天的檔案,根據那個女人的口供,徐德偉把他強硬的拉入臥室之後,並沒有做那件事情,而是隨便摸了摸之後,便倒頭睡在了床上。
那個女人並沒有被強迫,甚至身上都沒有任何傷痕,也就是說,她被徐德偉‘強硬’的拉入臥室,極有可能是在演戲。
既然徐德偉沒有對她施暴,那麼她為什麼不出來組織鄭彪呢?
種種跡象表明,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圈套。
從鄭彪踏入那家川菜館開始,這個圈套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也可能這個圈套的計劃,針對的不隻是鄭彪,還有陳朗。
隻不過當時的陳朗年齡還小,一來呢是不懂的男女之事,就算被下了藥,也根本不會往那方麵去想。
二來呢,則是陳朗恰巧中午就已經喝了不少酒。
有過宿醉經驗的人都知道,在這種狀態下連喝兩場酒,別說是找女人了,不直接醉的不省人事就已經很不錯了。
再加上是陳朗及時報的警,所以最後得以判刑的隻有鄭彪自己。
陳朗想過翻案,但無奈時間過去的太久了,而且當時的這件案子,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齊全,甚至在警察到達現場之後,都是把鄭彪從那個女孩身上硬拽下來控製住的。
沒有任何翻案的可能。
這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圈套,之所以說是幾近完美,則是因為陳朗並沒有中招。
這個圈套是誰布置的,並不難猜出,因為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最大的受益者便是易家。
易天行。
鄭家的集團公司倒閉了之後,其中有一大半都被易天行收入口袋,如果說針對鄭彪的這個圈套跟易天行沒有什麼關係,估計就算是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因為如果這件事情不是易天行做的,那麼在鄭家倒閉之後,那些公司集團的生意會被各大勢力分食,根本不可能被易天行獨占。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整件事情都是易天行一手操控的,他早在鄭家這棟高樓大廈轟塌之前,便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接手準備。
“把這些事情重演一遍,有什麼意義呢?”畫麵中,在法庭之上鄭彪被當庭宣判後,兩個警察押著離開了法庭。
被‘強迫’坐在觀眾席上的陳朗,有些不明白這迷陣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件事情說起來的確算是陳朗心中的一個遺憾,也可以說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
遺憾於,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不能還鄭彪一個清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鄭彪在監獄裏服刑。
屈辱於,陳朗當年歲數太小,什麼都不懂,事發當時腦子嗡嗡亂響,沒有看穿布局者的陰謀。
被人當做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隨意操控、拿起和丟棄,這種感覺尤其是在你很久以後看穿了整個陰謀卻又無能為力做任何事情時,屈辱感和挫敗感尤為強烈。
雖然陳朗並沒有像鄭彪一樣深入圈套之中,既沒有做什麼無法挽回的錯事,也沒有被判刑,但陳朗卻依然算是被波及到了,因此而被爺爺扔進了監獄。
在陳朗的猜測中,易天行的圈套應該是一箭雙雕的。
他盯上了鄭彪身後鄭家的財力,同時也盯上了陳朗身後陳家的勢力。
鄭彪入獄,鄭家因此而名聲一落千丈至生意受損,易家可以趁機大賺特賺。
陳朗入獄,如果陳家托關係找人幫陳朗開脫,那麼此事就會成為易天行威脅陳老爺子的把柄。
一邊,可以將鄭家的財力收入囊中,另一邊,還可以借勢將陳家納入易家的陣營。
……
所以陳朗有些想不明白,迷陣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重演一遍。基於剛才的經曆,迷陣要麼是激發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要麼便是將人們心中各色各樣的欲望無限擴大化。
否則很難將人困在幻境之中。
可是迷陣將這件事情在陳朗麵前重演一遍,因為鄭彪的這件事情對陳朗的影響很大,所以陳朗時時刻刻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眼前的這是幻境。
既然知道是幻境,就自然不可能深陷其中。
“這麼大費周折,總不可能是為了讓我看一場免費電影吧,而且還是看過一遍的電影。”陳朗冷哼了一聲,伸手沒入口袋,卻突然想起兜裏的香煙早就已經抽完了,剛準備從玉佛第一層空間裏再拿一包時,卻忽然感覺到手上多了一包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