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陸木羊家境優裕,但為了這段婚姻不惜和父母翻臉,所有的陪嫁隻有這套房子和這家寵物店。但這套房子隻有陸木羊的名字,寵物店法人代表也是她。柳州不惜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那個男人,堅持了十年終於把白富美釣到手,結果結了婚絕望地發現什麼也沒撈到。
五點多的時候他們出門,柳州先下樓去開車,等了又差不多二十分鍾,陸木羊才珠光寶氣地穿著晚禮服紗裙高跟鞋拿著小手包和一個鼓鼓囊囊的購物袋匆匆下樓。
她開了車門坐進來,把購物袋放到腳下,捋了一把頭發,忽然叫起來:“哎忘記香水了!”
柳州伸手過去拉開副駕駛的儲物櫃,從裏麵摸出一個小瓶子的六神花露水。“啊!”陸木羊叫道:“這個包裝好可愛。”她接過瓶子,往胸口一貼:“歸我了!”
柳州發動了車子,陸木羊心情忐忑地盛裝坐著。如果這輛車車頭綁一朵大絲帶花,簡直就像是他倆要去結婚。她已經教好張衎到現場該怎麼說,怎麼配合她的行動,按計行事。
這個方案她日思夜想改來改去大方向小細節改了無數遍,還是覺得要出岔子。這個時候她就特別感激和佩服張衎,感激他能在這種時候陪著自己,佩服他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心理素質。
同住的一年多,她就沒看見張衎生過氣,大一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雖然張衎不太提自己的情況,但她覺得他應該來自一個教養良好的家庭。
一路上,陸木羊沉默,柳州也不說話。他和陸木羊一樣滿腦子都在想事情。快到酒店的時候,他終於改了主意。將車子停到酒店的一個停車位上,陸木羊做著下車前的深呼吸,卻聽見駕駛座上張衎說了奇怪的話。
“還是不去了吧?”
陸木羊轉頭看向他,一瞬間她還以為張衎是體諒她的心情,出於本能地要心生感激。可是她來到這裏是做了多麼堅決的心理建設,他不能不理解。
柳州說:“你上去,或許能給他找麻煩,讓他們丟臉,但卻沒有辦法破壞他們的關係。”他很謹慎地在說話過程中調整用詞,用“關係”來替代“感情”減輕對陸木羊的刺激。
陸木羊天生不是擅長鬥爭的性格,她靜坐在那裏,一陣疾速的心跳中簡直有點呼吸困難,退縮的念頭揮之不去。但是她強硬地說:“我不能什麼也不做!”
“你給我一點時間,”柳州慢吞吞地說,“我幫你拆了他們。”
車子裏一瞬間靜了下來。陸木羊睜大了眼睛,瞪著柳州,各種念頭在她心裏麵翻來滾去,最後她問:“怎麼拆?那女人都懷孕了,李陶不會離開她的。”
“我們可以從那個女的下手,雖然有點麻煩,但可以試一試。”
陸木羊震驚地看著柳州:“為什麼?”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起提問,她覺得有點天方夜譚,而且即使站在她的角度,她也覺得張衎操心過頭了。他不用做到這樣啊,為什麼呢?她心裏隱隱閃著一條讓她期待又不敢想的答案。可是她比他大那麼多,根本不可能的。
“怎麼下手?”她在那些胡思亂想裏有點幹澀地開口,結果柳州給了他很有計劃性的答複:“我們可以先調查她喜歡什麼,然後我根據這種喜好和她交朋友,再找機會離間他們。”
陸木羊頓時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