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第二日。
溫晴退完房子,吃完早飯之後,便回到對麵房子整理自己一些所剩的物品,秦川要來幫忙,卻被溫晴拒絕了。幾乎沒什麼大的東西了,全都是一些零散的物件。她一個人足以整理好的。
還有,她不想讓秦川看見她的那個小小的糖盒。此刻正被她捧在手裏,她捧著那個鏽跡斑斑的盒子,用手輕輕地撫過蓋子,心中有萬千兵馬踏過,她終究是沒有勇氣打開。
那個盒子裏麵的東西,是有關那個人的回憶。
是她的前世。
溫晴將糖盒和其他的一些雜物,全都打包在一個紙箱子裏,然後抱回到對麵。
可能因為箱子太大的緣故,讓人覺然溫晴抱著的時候,有些吃力。其實,箱子很輕的。
看著溫晴抱著紙箱子從玄關慢慢吞吞地進來,秦川忙上前去接過,“怎麼不喊我一聲?”
溫晴鬆開手,“就一點東西,不是很沉的。”
秦川將紙箱子先放到了腳下,拉過溫晴的手說道:“就算不沉,你也要喊我。”
溫晴嗤笑,“哪有那麼矯情。”
“在我這裏你可以盡情的矯情。”
“真的?”溫晴笑問。
“真的。”
陽光打在秦川的臉上,他的眼神溫柔無比,溫晴的心像水一般柔情。
兩個人佇立了一會兒,溫晴感覺站的腳有點發麻,於是便往朝著沙發走去,“幫我把箱子先放到次臥吧!”她邊走邊說。
秦川微怔,捧起箱子,輕輕搖晃了一下,“這裏麵都是些什麼東西?”
溫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些雜物。”
秦川“哦”了一聲,便將這一箱“雜物”拿回到次臥放下。
秦川出來時,見溫晴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他走到她身邊坐下,“瞌睡了?”
溫晴搖晃著頭,“有點。”
“前天晚上你答應我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溫晴半睜著眼,問:“什麼事情?”
“你難道忘記了?”
溫晴閉眼深思了一會兒,終於想起,臉上發起了熱,“你是說……我們……”
溫晴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川一把拉了過去,“你已經答應我了。”
溫晴點頭,“我是答應你了。”
溫晴說完,秦川便拉起她的手,在她的無名指上套了個戒指,說:“你我們性格都不是那種追求浪漫的那種人,電視上那一套單膝跪地,我坐不來,你也不見的喜歡……”
“誰說我不喜歡?”溫晴打斷秦川。
“你真的喜歡?”
溫晴鄭重地點頭,“喜歡。”
即刻,秦川站起身,將溫晴拉到落地玻璃窗前,緩緩地單膝跪在她麵前,捧著她的手問:“晴,嫁給我,做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好嗎?”
溫晴看了看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素麵光圈,鑲著細碎的粉鑽,溫晴很喜歡這枚戒指,並且戴在她的手上是無比的合適。
有風從窗戶的縫隙裏鑽了進來,風輕輕吹起溫晴額前的碎發,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嘴角卻勾起一抹美麗的笑,“好,我答應嫁給你,做你此生唯一的妻子。”
溫晴話剛一落,便被一把拉入懷裏,秦川緊緊地將她抱著,緊緊地,溫晴感覺到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但她卻沒有推開秦川。她知道秦川此刻心情很是激動,她也一樣。
良久,溫晴輕輕摸著秦川的背說:“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川,我們什麼時候去看下你爺爺,將我們的事情告訴他老人家?”
溫晴其實骨子裏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她覺得已經要跟秦川結婚了,那麼他的親人是又必要知道的,這也是對老人家的尊重。
溫晴感覺到秦川身體一僵,“怎麼了?”
秦川將她抱的更緊了,“晴,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我。”
溫晴覺得秦川有點怪怪的,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她輕拍秦川的背,“不離開你,永遠都不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不會的,不會不要你的……”
——
假期的時間總是成雙倍地流逝,很快便到了上班時間。因昨夜與季茨回到家都已經淩晨三點鍾了,因此一大早鬧鍾再怎麼響,宋誌誠依舊呼呼大睡。
季茨早飯做好,喊了好幾聲,床上的人似乎和被子黏在了一起,嘴上說馬上起,馬上起,卻總是不見起床。
無奈季茨隻得掀開被子,生氣地揪起他的耳朵將宋誌誠往起拉。感覺到痛了,宋誌誠邊喊痛,邊乖乖地起身。
溫晴與秦川兩個人來到辦公室時,隻有張曉到了,其他人還沒有到。
溫晴在辦公位旁坐下,對張曉打招呼,“早。”
“早。”張曉無精打采地回應。
“怎麼了你?”見張曉無精打采的樣子,溫晴問道。
張曉斜靠在椅背上,“別提了。”
溫晴問:“不會假期相親去了吧!”
張曉無奈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