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賭氣，轉身欲又往前走，卻被秦川叫住了，“喂，監控室走這邊。”
溫晴轉身，見秦川指著他走邊的方向，溫晴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案子還是要破的。然後走了過去。
他們在梁德全家所在的小區監控中心，調取了趙小妮死亡當天的全部監控，不管是從電梯口，還是單元門口，還是小區大門口，整整一天，都未看見梁太太的身影，倒是有梁德全的身影，他們昨天也查看過，與梁德全所描述的一致。
“不過，還是很可疑。”回去的路上，秦川開著車說。
“梁德全還是他的妻子。”溫晴問。
“他的妻子。”秦川轉過頭來，“她的反應太平淡了。”
溫晴表示讚同，“是的，一個妻子竟然對丈夫出軌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她轉而又問：“你說梁太太會不會並不喜歡梁德全，所以才會對梁德全出軌趙小妮一點都不關係？”
“你覺得呢？”秦川反問。
溫晴搖頭，“我覺得梁太太喜歡梁德全，不是喜歡是愛，我從她的眼神裏能開出來，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己。但是，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像打噴嚏。”
秦川淡笑，“看來溫警官對愛情很了解嗎？”
溫晴笑問：“難道秦大警官不了解嗎？”
……
車子疾馳從高架橋上開過，兩人都望著前方，默無聲息地露出笑容。車子兩旁的反光鏡，將兩人的笑盡收眼底。
雖然趙小妮的案子，劉學成已經全權交給秦川來負責，但是秦川還是去將這兩日的調查情況向劉學成詳細地做了一份彙報。
劉學成也聽得很認真，一聲不問，從頭到尾隻是一直點頭。
“你什麼看法？”劉學成聽完秦川的彙報後問。
秦川說：“從殺人手法上來看的話，凶手可以肯定是趙小妮認識的人。”
“那蕭素珍呢？”劉學成問：“你覺得這個凶手和蕭素珍案子的凶手是否是同一個人。”
秦川麵無表情地說：“不排除。”
“聽說你把兩個案子合並了？”
“是的。”秦川說：“凶手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較大。”
“好。”劉學成看向秦川，“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好的，劉隊。”秦川看向劉學成已經布滿皺紋的臉龐，“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忙了。”
“去吧！”劉學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叫住了秦川，問：“我聽說你交女朋友了？”
秦川臉色閃過一絲凜冽，然後回答說：“是的。”
“是小溫嗎？”
幾秒鍾後，秦川回答，“是的。”
劉學成原本的擔心和害怕發生的事情終於已成了事實，“忙完這陣子後，帶回去給老爺子看看吧！”劉學成隻能這樣說，不然，還能說些什麼呢？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像有一隻叫做命運的手牽引著，一些人會遇見一些人，一些人和愛上一些人，一些人會掉進無法擺脫的恩怨中去，這些人無法逃脫，隻能順應天命，是否能奪得過去，全看命運之手的心情。
走到門口，秦川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說：“劉隊，我想再提審下盧克。”
劉學成顯然沒想到秦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說：“盧克已經移交司法部門了。我們不好幹涉。”
“我知道。”秦川說：“我想再審下他，看從他的嘴裏能問出什麼線索不。”
“這個嘛……”劉學成手支著下巴思訊著。
“如果您這邊覺得為難的話，我再想想辦法。”秦川說。
劉學成抬頭，望著站在門口的秦川，皺著眉頭說：“這樣吧！我盡量，盡量給你爭取。”
“謝謝！”
秦川走後，劉學成打了通電話，沒過五分鍾，高霖便進來，他走到劉學成對麵坐下，問：“什麼事？”
劉學成沉聲說：“秦川要再次提審盧克。”
盧克驚訝，“盧克已經移交司法部了，我們已經沒有權限了，司法部是不可能讓我們審的。”
“我知道。”劉學成揉了揉太陽穴，“可是，秦川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倔驢一個，我想想辦法吧！一會去找下局長，看能不能特殊審請下。”
“嗯。”
“還有件事。”劉學成抬頭凝視著高霖，嚴肅地說：“秦川和溫晴在一起了。”
“他……他倆在一起了？”高霖再次驚訝。
“對，秦川親口承認的。”
“可是他們……”高霖有些氣急敗壞地拍了下桌子，“這叫怎麼回事？”
“順其自然吧！”劉學成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