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念她,這種想念滲進了他的血液了,他知道,他愛上她了,無可抑製地,愛上了。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已經和高霖在調查關於打火機的線索了,他不似之前那用吊兒郎當了,他很專注,很認真,他希望盡快找到線索,抓住凶手,他就可以去見夢裏的她了。
時間非但沒有逐漸冷卻他悸動的熱情,反而加強了他相思的痛苦感覺,他試圖在工作鍾尋求解脫,卻是徒勞。
就像尋找關於打火機的線索一樣,終究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溫晴與秦川倆人將“5.25公交車事件”相關的所有受害者與家屬們,再進行了一次梳理與排查,得到的結果依然如之前一樣。
目前為止,與死者相關的人員全部都有不在場證據,調查進度再次回到原點。
時間無情地流逝著,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案件調查的難度也會逐漸增大,這對於警方來說是很被動的。
溫晴與秦川再次來到案發現場,房間門口依舊拉著警戒線,以示案件並未調查完,非工作人員不得隨便進入。
房間裏,已經布滿了灰塵,空氣裏依稀可以辨出腐屍的氣味,秦川將窗子打開,可能因為氣溫上升的原因,窗子後麵的垃圾堆的味道更加的濃烈與刺鼻,那是食物腐朽的味道。
秦川站在窗前,凝視著下方的垃圾堆,可能是夏天要來臨的關係,垃圾堆表麵覆著的全都是各種重顏色的飲料瓶子。
沉思了一會的秦川,轉過頭來問溫晴,“溫警官,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凶手將作案工具從這裏扔下去。”
溫晴走到窗前,與秦川並肩站著,此刻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惡臭味。
就算再怎麼讓你躉惡的東西,可一旦時間久了,你便會習慣,就像此刻的溫晴,她望向形形色色的垃圾,說:“凶手為什麼要將作案工具從這裏扔下去,帶走豈不更好?”
秦川點頭,“還記得我們上次來到這個房間,發現房間裏並無垃圾桶。”
“記得。”溫晴轉頭看向秦川,“你是懷疑凶手將垃圾桶帶走,或者從這裏扔下去?”
秦川望著溫晴,神色依舊淡漠如水,“你覺得呢?”
溫晴若有所思道:“凶手能將案發現場處理的如此幹淨,讓我們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可見凶手的思維如此緊密,而將垃圾桶帶走這麼容易暴露的愚蠢做法,不像是凶手的作為。而將垃圾桶從這裏扔下去……”
溫晴停頓了一下,說:“不對,不對,凶手為何要處理掉垃圾桶呢?這不合理,許諼死於大量安眠藥,那麼按理來說作案工具無非是一瓶安眠藥和水杯,這兩樣東西隨便裝在兜裏就可以帶走,沒有必要把垃圾桶也帶走或者從窗子裏扔下去。如果這個垃圾桶有什麼重要線索,就另當別論了。”
“你覺得垃圾桶裏能有什麼線索?”
溫晴迷茫地搖頭,表示不知道。
夕陽的餘暉從窗子裏照進來,映在秦川的臉上,襯得他更加俊冷,“如果這個房間一開始就沒有垃圾桶呢?”
“嗯?”溫晴不知所雲。
“這個屋子後麵是一個大的垃圾堆,垃圾直接從這裏扔下去就可以了,垃圾桶就是個多餘的東西了。”
“可是,這個垃圾桶與許諼的死有什麼關係?”溫晴依然不明所以。
秦川沒有回答溫晴的問題,關上窗子,拉上窗簾往外走去,溫晴跟在秦川的身後,坐在車上後,秦川給物證科打了個電話,請物證科的人務必等他過去之後再下班。
到達隊裏,物證科的人將秦川需要的物證將給秦川,並再次強調一定要趕在第二天他們上班時歸還後才離開,離開時還對秦川說了聲,“早點回去休息,別又加班了,身體累垮了,你們家老爺子會把警局炸了的。”
在一旁的溫晴不禁暗自驚歎,秦川家的老爺子這麼厲害?
後來,當溫晴得知傳說中的“老爺子”是何等人物後,才終於明白,那天暮色四起的午後,物證課的人為何會如此說。
溫晴見秦川的眼睛一直看著在案發現場拍的那些照片,那個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的腐爛的女屍,從照片中,依稀可以看出那從腐爛的軀殼裏生出的白蛆。
溫晴問:“你在看什麼?”
秦川盯著那些照片說:“排除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
“溫警官,你覺得一個女性見什麼人的時候才會赤身luo體?”
“嗯?這個……”溫晴有些為難地說:“應該是伴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