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一想到,陰暗的審訊室內,自己被拷在一把牢固的椅子上,一速光打在自己臉上,對麵桌子上坐著凶狠的警察,旁邊一台高清的攝像機。
後麵一麵大的玻璃牆,更凶惡的警察坐在玻璃牆後麵,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內心就會不由地湧動出恐懼的情緒,這點令他十分害怕。
況且如果進了那裏麵,想出來也是很難的事情了。警察局那種地方,可隻要你進去了,即使你沒有犯罪,也會安上一個其他的莫名其妙的罪名的。
然後,便會關進黑洞洞的監獄裏,與那些殺人犯,強jian犯,毒販等關在一起。這些人都是亡命徒,他們待在這逼仄而又狹小的空間裏,枯燥無聊至極。
於是,他們會想方設法,來找尋一些樂子,而像秋田這樣的,被新館進來,唯唯諾諾的,欺負這樣的,便是那些人最大的樂趣,他們會趁著警衛不在的情況下,來想方設法讓他痛苦狼狽,每到這時,他們便會捧腹大笑。
即使警衛或者獄長看見了,也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像他這麼微不足道的人,即使死掉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吧!
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沒有權利,沒有陽光,沒有希望,有的隻是無盡的暗無天日。
一想到這裏,秋田就渾身充滿冷汗,他害怕極了。
秋田連忙做出求饒的姿態,“警察同誌,我說,我說。”
“快說!”宋誌誠從側麵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對於宋誌誠的做法,溫晴內心是非常不讚同的,她很喜歡動不動就使用暴力,更何況作為執法人員,更不能如此。
杜絕暴力,這是對生命最起碼的尊重。
在這一點上,秦川與宋誌誠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呈鮮明的對比,秦川從不將自己的情緒呈現在別人麵前,他對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副淡然而又冷漠的樣子,他那雙深邃且鋒淩的雙眸,容不得任何人來拒絕。
在溫晴看來,秦川與宋誌誠倆人,一個像冰,讓人覺然寒意,卻處理事情時,冷靜,沉著,並且理智;一個像火,讓人覺然熱情,卻處理事情時,衝動,易怒,並且感性。
不可否認,溫晴欣賞秦川這樣的性格,像宋誌誠這樣性格的人太多了,衝動的人太多了,但卻能很好的控製情緒,不表現於麵,這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
“阿誠。”秦川喊住宋誌誠,“別動手。”
宋誌誠放下揚起的拳頭,大聲對秋田喊道:“快說,敢說錯一句試試!”
秋田顫顫巍巍地挺了下-身子,不敢抬頭,低頭說:“我……我有……照片。”
“說清楚點!”
“我有她的照片。”
秋田說完,其他三個人都震住了,就連一向不表於麵的秦川也微露出驚訝的神態,不過他很快又恢複過來了,“是梁靜嗎?也就是那間房的死者。”
秋田抬頭,望著宋誌誠喃喃道:“原來她叫梁靜啊!”
“照片在哪兒?”秦川問。
秋田望向自己的房間,“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