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高貴、不可冒犯,似乎世間所有的美好詞彙都給了它,世人心中的聖地,神山——天辰山脈天辰山。
天辰山脈的墨野崖,此崖十分陡峭,堪稱一處絕壁,墨野崖位於天辰山脈的邊緣,不同於其它側峰,墨野崖終年寒風呼嘯,凜冽刺骨。一股威壓始終在此地籠罩著。
因此墨野崖平日裏罕有人至,隻有一些特殊日子這裏才會熱鬧起來,比如祭祀大典之日有或者是某位大能隕落之日。
這是因為墨野崖也是眾多大能安息的地方。墨野崖絕壁之上高高低低的懸棺,經過風雨地侵蝕許多棺木都已經腐朽,殘破不堪,但是他們卻都代表著一個高峰甚至一個時代。
這日不是祭祀大典之日,也沒有某位大能隕落,但墨野崖卻變得嘈雜起來。
崖邊,一男子一襲白袍,迎風而立,身形挺拔且相貌俊朗,麵色凜冽,似是比這寒風還要冷。其嘴角有一絲血跡,一把墨色長劍在手,顯得孤寂淒冷。
在其對麵幾十人看著男子,臉色各有不同。有譏諷、有緊張、有害怕、有興奮
“辰玄,放棄吧!”站在首位的一中年男子說道。
白袍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某個方向。
有些不耐煩,對於白袍男子的無視又有些憤怒,中年男子一旁的老者出聲:“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你太自以為是了!”
白袍男子依舊沒有說話,目光也未因此移開,似乎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的目光留戀。
“唉!你還是這個樣子,隻要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也不會這般為難你。”一位美婦說道,神色有些無奈。
“是啊!辰玄,說出來對你也沒壞處,到時候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不然今日你恐怕是要隕落此處了。”那名中年男子說道,不過眼中一絲陰冷卻是一閃而過。
“是啊,是啊,快說出來吧”站在前排的一些人說道,根據其站位便可以明顯看出這些人的地位。
這些人一出口,後方許多人也都紛紛附和,但也有一些人隻是默默地看著。
那名中年男子對自己有如此的號召力顯然比較滿意,挑釁地看了看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絲毫沒有因外界的喧鬧而動容。
中年男子見此,麵色極其不悅,冷哼一聲,說道:“還要執迷不悟嗎?你創造了一個時代又如何,你一隕落,這個時代就該結束了!”
“唉!”歎息一聲,白袍男子,像是回過了神,掃視了一遍眼前的人,凡其目光所到之處,大多人的眼神卻是閃躲起來。
“也罷,也罷,荀兒,這天已是容不下我們,為兄這便來陪你。希望你們不要將煉器一途帶向毀滅。”說完,白袍男子手中墨色長劍回轉,直接刺向心髒之處。
鮮血淋漓,染在白袍上是那樣的刺眼。
“你!”
眾人心中一驚,他們沒想到他會這般決絕,身上已無防護,又被那種東西侵蝕,這一擊可以說是致命的。
那位中年男子和周圍的人都是眉頭一皺,麵色微猙,他們雖然希望他死,但是有些東西他還沒說呢!
然而這一切都晚了,男子口中流著血,但那血卻是黑色的。
“你們可以滿意了。哈哈哈”白袍男子解脫般地笑著,眼前變成黑暗,向後倒去。
“該死!”
眾人直接衝向崖邊,但白袍男子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墨野崖中。
雲層漂浮,崖邊的眾人一時有些呆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此時的眾人思緒萬千,中年男子麵色陰沉,手掌緊握,最終狠狠地砸向地麵。
“找,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墨霄還在他手裏。”中年男子不甘心地咬牙道。
“這”眾人麵麵相覷,這怎麼找,墨野崖底下並不對應四神道,對應的是死亡內海,這怎麼找?
中年男子也是一時氣急,此時清醒了一下,終是憤恨一歎,不再管眾人直接氣衝衝往回走。
其他人也是一歎,都開始往回走。
不過也有許多人不時回頭張望,他們知道,中年男子有一句話說得對,他創造了一個時代,但是沒人能想到,這個時代這麼快就結束了!
墨野崖是古今大能的墓地,他命喪於此,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吧!
墨野崖恢複了平日的樣子,呼嘯的風聲似乎在講述著這樣一段時代,這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但是誰又敢肯定說這不是一個時代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