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每次他收到資源的時候都能收到密信,那是對他研究荒獸之王力量的進度詢問。
就這樣,守門老人和舒老頭以書信的方式聯係了十來年,直到幾年前才忽然斷了聯係。
這些信中不管隻是有關於研究荒獸進度的問題,兩人也會聊聊些家常,守門老人自然也知道他收養了個女孩,而那個女孩取名叫江流影。
聽到這些,江流影已經信了,他知道眼前的老人並沒有撒謊,他所說的事情中,很多都是她與舒老頭的過往,隻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這位已經將死的老人。
守門人的話還在繼續,他並沒有給江流影表達觀點的機會。
學校裏的隊長,荒獸之王,還有被灌入荒獸人類力量的孫大海,隨著一層層的麵紗揭開,江流影漸漸的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聽完這些,江流影心裏有些煩躁,老人雖和舒老頭有舊,但他包含私心,想讓蘇言和張少爺進去改變格局的行為讓她心裏極其不爽。
她這些年都在娘子軍裏,和男人相處是少之又少,蘇言對她有著吸引力,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在兩人欲拒還迎,生死與共的情況下,他們的關係變得有些曖昧。
江流影並不排斥這種曖昧,反而覺得理所應當,雖說這種情況讓她覺得詫異,但並沒有覺得不舒服。
所以,她對這位將死的老人並沒有什麼同情,他英明神武了一輩子,到了最後卻辦了件糊塗事。
“你把蘇言放進去,他能改變什麼!?”
在聽完老人的講述之後,江流影終於問出了第一句話。
聽到她的詢問,老人的眼神微微泛光,嘴角也是勾起了笑意。
江流影知道他看明白了什麼,雖然臉紅撲撲的,但也直視老人,並未退縮。
“女娃,你可比舒老頭有人情味多了!”
說完老人嘿嘿的笑了起來,隻是沒笑幾聲他的身體就感到難受,咳嗽將笑聲給壓了下去。
江流影臉上紅暈漸漸變濃,一言不發。
“女娃,我將他們放進去,是想他們改變結局,在幾年前我就察覺到荒獸的力量已經有些不受控製,但我一直聯係舒老頭他也沒回我,我隻能默默的守著。”
“你們的院長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如果不是他被荒獸之王的力量封住,他可能早就成了舒老頭的左右手。”
“我將蘇言一行人放進去,並不是我的決定,而是蘇言他們自己的決定。”
江流影聽得霧頭霧腦的,不知道他在胡說些什麼。
“緣本來就妙不可言,孫大海受到老院長的照拂,他小時候差點死了,是院長將荒獸之王的人類力量灌入他身體裏,他才活了下來,這是一份緣。”
“而蘇言本來是城外的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他在近段日子覺醒了異能,又恰好被孫大海發現帶了回來,這又是一層緣。”
“蘇言通過孫大海認識了老院長,這就是他們的緣分。”
“所以,他們要去救孫大海,是他們之間的羈絆,即使我不讓他們進去,他們也會有其他的方式找到進去的路。”
江流影白了一眼,嘀咕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她心裏卻明白,以蘇言的性格,他不可能放棄掉朋友,孫大海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更不可能放棄。
緣這東西很奇怪,它從來是觸不可及的,又摸不到的,但說它不存在,冥冥中總有一些事情有著羈絆,有著牽連,如絲如線。
話題從蘇言的身上跳出來,江流影看著老人手臂上的黑色已經蔓延到他的脖子,知道他的時日無多,想起來他也是一輩子困在這裏的囚徒,如今都要死了,還是無法離開學院之城,甚至無法離開學校門口。
“你是想讓我把殺死荒獸的方法帶給舒老頭嗎?”
老人以外的搖了搖頭。
江流影皺著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我想讓你給他帶個信,我沒有找到殺死荒獸的方法,荒獸之王的力量不受控製。”
江流影看著老人,許久都沒有說話,她在等一個解釋。
“女娃,你看到的隻是你看到的,我能一棍子敲死荒獸,能讓它們無法複生,但荒獸不能死絕...”
江流影懷疑老人糊塗了,什麼叫荒獸不能死絕,如果不是它們,前線根本不會這樣,領地更不會被侵占。
看著江流影一臉的疑惑不解,老人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