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不知己,竟獲奇能(1 / 2)

雷聲陣陣,銀白色的閃電如同霹靂般劃過天際,又一場噩夢來臨。

“母親……母親……”女孩滿頭是汗的裹緊被子,伴著外麵響徹雲霄的雷陣雨聲,她逐漸的從夢裏清醒過來。

頭發被汗膩在臉龐,白淨的臉蛋伴著緊皺的眉頭還有亂糟糟的頭發,手指深深的嵌進被褥裏,汗水染濕了一片床單。

母親點上蕡燭,坐在炕頭旁,趁著微弱的燭光輕輕的撥開她的發絲,抓著她濕漉漉的手,另一隻手拍著她的身子,“又做噩夢了?”

女孩慘白的臉蛋仿佛剛遭受過磨難一般難看不已。

她頭上微鬆的發髻高高的盤旋在頭頂的位置,頭發懶漫的散在乳白色的枕頭上,眼角還掛著透明色的點點淚珠,淚痕順著耳廓慢慢的流淌下去,劃出一道透明色的線條。

女孩點點頭,這好像不是夢,每次都能和事發當天的案件完全相似,今天女孩路過一家客棧吃了些東西,後知後覺之中發覺自己頭昏蒙蒙的,夜晚休息後又開始了一天的噩夢。

這是從上次女孩溺水開始,女孩的身體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在案發現場女孩可以設身處地的還原案發現場,甚至於有時候女孩都分不清這些事情是真是假。

夏溪畫不確切的說道,“母親,我感覺我與常人不同,這好幾次了,我發覺我好像可以知道一個案件中被害人被害的過程。”這樣說出來的話,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反而更相信這是自己的癔話。

“胡說什麼!”果然如此,母親是怎麼樣也不相信自己的話,“明早帶你去瞧瞧大夫,睡吧。”

“沒有……”夏溪畫搖搖頭,幹涸的嘴唇一張一合反倒有些讓人心疼不已,“不,母親,我沒有生病。”

“明日再說。”母親將蕡燭重新吹滅,外麵的電閃雷鳴從窗戶紙縫透過來倒也亮堂的很。

早上夏溪畫身著一襲青綠色的束腰襦裙,深色刺繡在青綠色的裙擺勾勒出一個個的竹子樣的圖案,在這一方雨院裏徘徊走步,停滯不前。

夏溪畫蹲下來瞧著院子裏冬季裏唯一的一朵小花,昨日的陣雨竟然把這倔強的從石縫中鑽出來的小野花砸的稀碎,母親從屋子裏出來手裏拿著一件青綠色的襦裙外衫,母親跟自己穿的竟然一模一樣,倒是比自己還遜色幾分,“快把複襦穿上,天氣陰寒,再感染風寒。”

“你的宮絛呢?”母親把自己的十字型宮絛取下來想要係在夏溪畫的腰間,夏溪畫往後躲了躲,“這個襦裙還算平整,倒是不需要這個。”

母親把店鋪的門鎖好,挎上繡著牡丹花的白色絨狀手提包,發髻被一個乳白色的發簪固定住,盤曲的發梢被一朵鑲著金邊的黑色大絨花覆蓋住,頗有一番貴人的氣質。“今日這個唇色畫的很稱心。”

這個母親,每天就知道關心自己的有沒有帶妝出門,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通讀了女則還有論語這些修養身心的書籍。

兩人步行便是,夏溪畫的家算是中心地帶,四周都可兼顧到,所有地方的來去都可以靠兩條腿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