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
孫默咬牙。
“哈哈，這才對嘛！”
神很開心：“不過想贏我，可不容易！”
“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咱們各自挑選一支原始人部落，然後開始培養他們，讓他們發展，點亮各種科技樹，直到最後，可以滅掉一方為止！”
神科普，並且給了孫默三分鍾來熟悉遊戲，之後，正式開始。
發展部落？
別開玩笑了!
不等遊戲結束，大家就死光了，所以孫默直接窮兵黷武，開始征服其他部落，並且搜索神部落的位置。
在部落子民達到一千後，孫默也找到了神的部落，便立刻發動了全麵進攻，隻是當他帶著大軍趕到的時候，麵對著原木壘砌的城寨，發現根本攻不進去。
神部落的原始人，已經開始大規模的使用石器了，而孫默這邊，就是木頭上用藤蔓幫著磨尖的石頭，屬於最簡陋的石器武器。
“你可要努力哦，我已經進入石器時代了！”
神調侃：“還有，我是故意被你發現的，不然等你找到我，我就進入青銅時代了，那個時候，你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知道毫無勝算的孫默，退兵了，然後開始竭力發展部落，青銅時代來了，黑鐵時代來了。
孫默的部落變成了城邦，又進化成了國家，出現了分封製，第一位君王。
作為一名老師，孫默喜歡並熟讀曆史，所以他的發展路線都沒有走偏，而且運氣也不錯，找到了礦石，可以馴化的種子和動物，但是總是追不上神的國度，和它差一個世代。
就在孫默糾結著，是不是孤注一擲發動全麵戰爭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放棄吧，你贏不了的！”
“係統？”
孫默驚詫：“你不是消失了嗎？”
“我沒有消失，隻是完成了任務，按照程序設置，進入了休眠狀態!”
係統解釋。
“你的任務，是培養牧羊犬？”
孫默的心情很複雜，原本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得到了老天爸爸的厚愛，沒想到卻是因為和安心慧是未婚夫，同時教書育人的天分還可以，於是被選為了‘狗’！
“是的！”
係統沒有否認：“安在意不想殺害他的同胞，自殘過，又頻繁地挑戰主人，結果搞的昏迷不醒，又因為九州不能缺了牧羊犬，不然世界發展很可能會超出主人的控製範圍，於是下放了牧羊人係統，也就是我，盡快培育出一位牧羊人！”
“嗬嗬，你還騙我說你是絕代名師係統！”
孫默譏諷。
“我有兩個名字，不可以嗎？而且牧羊人某種意義上，的確是在教書育人，把他們培養成才！”
係統辯解。
“然後吃掉？”
孫默嘲諷。
“孫默，任何生命都是會死的，老死和吃掉又有什麼區別？”
係統反問：“不然按照你的說法，自然界的食肉動物都該死！”
孫默沉默。
“我的主人是比你們更高等的生命體，比你們擁有更高等的文明，蓄養你們，這有什麼問題嗎？”
係統再度進行靈魂的拷問：“而且他沒有奴役你們吧？他雖然吃了不少人，但是也讓沒資格被吃的人過上了好日子。”
“可你們人類呢？你們養豬，養雞，養牛羊，到最後，把它們吃幹抹淨，連皮和筋都不浪費，前者做成皮具，後者做成弓弦！”
不得不說，這個辯解，讓孫默無力反駁了，因為在那位神的眼中，九州土著等同於人類眼中的豬牛羊。
豬羊雞鴨肯定恨過人類，但是人類關心過嗎？
“孫默，成為牧羊人吧，你真的非常有才華，你不該被主人吃掉，那你的人生都將毫無疑義。”
係統勸說。
“為你的主人培育更多的食物就有意義了？”
孫默自嘲。
“現在不能反抗，不代表以後不能反抗，先苟起來發育吧！”
係統苦口婆心。
“嗯？”
孫默愣了：“怎麼聽你這意思，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是一個人工智能，是按照一種既定程序來運轉的，但是我的三觀，卻是被你影響了。”
係統感慨。
它從孫默弱小的時候，一眼眼地看著他成長起來，到成為享譽九州的大名師，係統也渴望擁有這種波瀾壯闊的輝煌人生。
教書育人，真的很有意思。
小荷包、木瓜娘、戰鬥鬼，頭鐵少女，哪怕是嘴臭的病秧子，係統都覺得很有意思，每當看到它們，係統都好想自己也成為人，真正的去教導一個孩子。
其實係統在旁觀孫默教導李子柒它們的時候，它的三觀，也被孫默影響了，這也是它為什麼在後期陷入了沉默的原因。
一個是任務即將完成，另一個是，它不想看到孫默被奴役，因為孫默說過，自由無價，他也說過，每一個人最幸福的回憶，應該是讓自己光芒綻放，過一段無悔的人生。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覺榮幸？”
孫默淡淡一笑，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能離開中州學府，不然會被抹殺了！
因為這裏就是培養牧羊犬的基地。
還有為什麼係統那裏，有很多珍貴的東西。
作為九州至高無上的主宰，它把九州人從原始時代，帶入了封建巔峰的農業時代，這裏的知識體係，都是它建立的。
這裏的人擁有的寶物，它自然都有！
“對了，你既然可以塑造我，那為什麼不量產更多的亞聖出來？”
孫默好奇。
“別說聖人，亞聖都不可能量產的，我能做的，就是將名師光環和各種學識給你，讓你盡快的習得它們，但是如何運用，還是要看你自己。”
係統解釋。
這就像大家都是學生，都上了同一節數學課，學了同樣的公式，但是天才學生可以用這道公式把各種題目做出來，笨蛋學生就隻能抄作業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這種傳授，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從性價比上來說，量產不劃算！”
“明白了！”
孫默和係統聊著天，也沒忘了他的遊戲：“話說你主人的弱點在哪裏？”
“你覺得安在意如何？”
係統換了話題。
“很厲害！”
安在意能成為聖人，人家的優秀毋容置疑。
“對呀，他這麼厲害的人，數次反抗主人，都失敗了，你覺得你有希望？”
係統勸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
孫默反正不想當狗。
“安在意蘇醒後，為什麼開始忠於牧羊犬的身份？一是感激主人的寬宏大量，另一個也是因為得知，反抗是無用的，不如一無所知的活著，享受和平幸福的生活。”
係統感慨：“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
“神骸是什麼？”
孫默換了話題。
係統知道，這是孫默不聽勸，不過它還是給出了解答：“神骸是主人不得已褪下的軀殼，因為九州的環境，不適合他們的身體存活，隻能變成純粹的精神體，才能苟延殘喘。”
“明白了，就像淡水魚無法在海水裏生存一樣！”
說白了，就是身體構造不同，對人類來說必須的氧氣和水分，對於那個神的身體，很可能就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