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南知很久沒出聲,盛遲喉嚨微動,手指無意識的觸及到自己脖子上掛的玉佩。
摩挲了幾下之後,他捏緊了那快玉。
“對不起,我回去找找成不?”
“嗯。”
她隻回了他一個字,鼻音很重,盛遲聽出來她在哭。
他又讓她哭了,可是這一次……
盛遲歎了口氣,低聲道,“如果你生氣的話,我可以讓你在打幾巴掌。”
“你有毛病吧?”
南知直接掛了電話。
雙手捂住臉,擦掉臉上的眼淚,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本想開窗戶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一下看到樓下停著的那輛黑色大眾。
低調,平常,像是在門口等著拉客的滴滴。
南知愣了幾秒,心情更加不好,猛的拉上窗簾,轉身再次躺在了沙發上。
閉上眼睛,想,不知道男人的不習慣究竟要到多久?
……
樓下盛遲看到她拉開窗簾,又拉上,知道她不想看到他,遂啟動車子離開。
稀稀疏疏的燈光透過車窗打在他的臉上,更襯得他五官深邃。
一雙桃花眼本該柔情萬丈,但此刻眼神卻鋒利如刀。
車子在市中心一處高級商務小區門口停下。
盛遲拿出手機給趙嚴打電話。
此刻的趙嚴已經處於休息狀態,但見到老板的電話,還是即刻精神抖擻。
“讓你留意上次那個女人的動向,怎麼樣了?”
趙嚴腦子飛速運轉,知道他問的什麼,清晰回道,“那女人回來之後除了接觸過南懷森之外,沒在接觸過別的人。”
“繼續盯著,還有,那個自殺的男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趙嚴,“我派了很多高手查,但始終一無所獲,不知道……南小姐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對方竟然會派出這種級別的工具人出來。”
盛遲,“你明天給我找一個女人來。”
趙嚴不可置信,“女人?”
盛總可從來不玩女人的,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為了刺激南小姐?
思及此,趙嚴輕咳了一聲說,“那個……盛總,這種套路可別使,否則的話,南小姐那脾氣,會適得其反的。”
盛遲,“?什麼意思?”
“就是……您要是真的想挽回南小姐,就不要找女人,這操作很危險……”
“你在教我做事?”盛遲不冷不熱的說,“給我找一個有致命軟肋的年輕女人過來。”
臥槽?
趙嚴目瞪口呆,這盛總該不會是被南小姐刺激的口味都變重了?
盛遲聽他半晌不說話,冷哼一聲說。
“收起你那腦補的能力,有那時間不如多做點事情。”
說完之後,盛遲直接掛了電話,然後下車,步入小區。
……
不知道是不是盛遲把她的玉佩扔掉了,對南知有一定影響。
晚上做夢,幾番畫麵來回,都是他們之間事情。
從頭到尾的冷臉,貫徹了她整個的夢境。
最後在母親關懷的眼神中,淚流滿麵。
夢裏,她回頭的時候,父母好好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飯,說著笑……
然而這美好的畫麵,卻被電話鈴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