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桐,今天怎麼打,你說吧。”到了目的地,崔生旦擺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態度,要陳曉桐決定打架規則。
這時,陳曉桐才仔細地看了看崔生旦身後的三個人,這一看不打緊,陳曉桐心裏害怕起來。經過上次修煉,陳曉桐在看人方麵,眼力已提高不少,仔細瞧著麵前三個凶神惡煞般的人,他才知道,這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超乎一般人的身手。
崔生旦卻等不及陳曉桐的深思熟慮,唯恐又出什麼意外,崔生旦一擺頭,一個綁著小辮兒的高個子一下子躥到了陳曉桐身邊,照著陳曉桐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過去。
陳曉桐正在思考著如何才能躲過這場災難,忽然感到一陣風呼地刮了過來,他知道,崔生旦的人開戰了。經過上次和崔生旦的操練,陳曉桐也明顯提高不少,在這股風即將到來的時候,陳曉桐一低頭,迅速地躲了過去。
綁小辮兒的高個子沒有想到陳曉桐會躲過自己這一拳,他頓了一下,但隨即,另一拳以更加快、狠的氣勢朝著陳曉桐打來。
剛剛躲過了一圈,陳曉桐還沒有來得及直身,又一圈虎虎生風地侵襲自己了,陳曉桐腦子一懵,知道自己曆劫難逃了,陳曉桐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地等著挨打。
“哎呀”一聲,綁小辮兒的高個子忽然捂著自己的鼻子蹲在了地上,他的前麵,一滴又一滴的鮮血落在硬硬的地麵上。
陳曉桐納悶了,自己並沒有還手,怎麼會出現這個情況,但崔生旦更生氣,於是,另一個隻有腦袋前邊留有頭發的男子再衝到陳曉桐麵前,此男一上來就伸出比頭皮上還茂盛的長滿黑毛的右腿,一個掃蕩腿,試圖把陳曉桐打趴下去。
事實是陳曉桐也確實被擊中了,可就在陳曉桐趴在地麵上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腦袋前邊留有頭發的男子又一次怪異地先於陳曉桐趴在地上,陳曉桐反倒又重新站了起來。
接連兩次意外失敗,崔生旦氣得嗷嗷直叫,他氣急敗壞地指揮著染著一頭紅發的最後一個男子往上衝。
紅頭發的男子顯然比前兩個精明多了,看著原來從沒有打過敗仗的同伴一個個相繼撲倒,他頓感今天不妙,可能是礙於崔生旦的麵子不得不出手。來到陳曉桐的麵前,他隻是象征性地揮了揮拳頭,就佯裝被陳曉桐打中,捂著拳頭,扶起剛才倒地的同伴,就撤了回來。
直到此時,崔生旦才不得不徹底投降,連他們三個都怕陳曉桐,他崔生旦又能奈何,但敗下陣來的崔生旦卻仍然難改老大氣勢,他雙手抱拳,衝著陳曉桐晃了晃:“哥們兒,我輸了,但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練成的嗎?”
陳曉桐並不說話,隻是平靜得像個局外人一樣看了崔生旦一眼,就這一眼,崔生旦不得不服,他知道,但從心智上來說,陳曉桐完全在自己之上。
崔生旦和那三個男子夾著尾巴走了,陳曉桐看著剛才打鬥的場麵詫異,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呀,明明處於劣勢狀態,又怎麼會贏了這場戰鬥呢?陳曉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想不出來答案,忽然,陳曉桐脖子裏戴著的那塊兒觀音像一閃一閃的發著光,即使大白天也能看到。“哦,原來是它幫了我。”陳曉桐即可明白過來,這可是一塊兒寶玉呀。
自從上次帶著幫手也打敗的崔生旦變得老實了很多,見到陳曉桐,總是笑臉相迎,主動跟陳曉桐打招呼,即使在教師的課桌間那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他也對陳曉桐點頭哈腰地避讓一邊,要陳曉桐先過,這樣一來,陳曉桐反倒不自在起來,對崔生旦的怨恨也消失的一幹二淨,甚至,陳曉桐把以往的事情都歸咎在自己的錯上,要不是自己平日不怎麼搭理崔生旦,他會對自己仇視嗎?至於上次打架的導火索,陳曉桐更是深深自責,他不該收郝媛媛的玫瑰花,那可是崔生旦送給她的,自己隻顧著憐香惜玉了,可沒有考慮到郝媛媛已經被崔生旦罩住了,自己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看著崔生旦無比真誠的臉,陳曉桐把自己數落地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