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埕致幾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雙腿離地了。
顧厚生就那麼一隻手便是將他給提了起來。
“放……放手!”厲埕致很吃力的叫著,臉色瞬間就發青了,甚至於就連眼眸都凸了出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猙獰,那眼珠上的血管有一種快要爆裂的感覺。
顯然,他是真的惹怒到顧厚生了。
也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被另一個男人那般數落的。
特別還是這個男人,一直都是被他看不起的廢物。
顧厚生是自負的,狂妄的,桀驁的。
在他眼裏,厲埕致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現在這個廢物卻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廢物。
他豈能一忍再忍?
哪怕厲埕致說得是實話,顧厚生現在確實一文不值,確實不過隻是狙鷹的一個馬前卒而已。
但,他卻不能忍受厲埕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宋雲洱見著厲埕致被掐著提起,並沒有出聲。
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就連厲伯民亦是如此。
“顧先生,差不多就得了!”又一道冷冽陰鬱的聲音傳來。
江媽從房間裏出來,站於二樓的走廊上,那一雙沉冷森寒的眼眸直直的落在顧厚生身上,“別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這裏,還輪不到你來作主!”
顧厚生那掐著厲埕致的手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還加重了幾分。
他的臉色亦是變得很難看,陰沉陰沉又鐵青鐵青的,甚至隱含著一抹怒殺。
他本就是從槍淋彈雨中過來的,盡管再落魂,那也無法掩藏他身上的那一抹狂殺。
厲埕致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那看著顧厚生的眼眸裏亦是露出幾分恐懼。
而他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青灰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甚至於,他的舌頭都伸吐了出來。
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瀕死的哈巴狗。
宋雲洱的臉上露了一抹可憐的嘲諷之色。
終於,顧厚生在厲埕致快要窒息之際,很是好心的鬆開了手。
厲埕致一得到自由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喘著,顧不得身上的痛意,整個人滑坐在地上。
儼然就是一條回魂過來的土狗。
而顧厚生視線則是抬起落到二樓走廊上的洪媽身上,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森笑。
他不說話,隻是噙著那怪異的笑,邁步朝著樓梯走去,朝著洪媽走去。
然後在洪媽麵前停下,那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洪媽。
洪媽迎視著他,眼眸裏不僅沒有懼意,反而還有著囂張的挑釁,“怎麼?還想對我動手嗎?別忘了,你現在也不過隻是依附於我們而已!”
“所以,在你們看來,我顧厚生已然到了廢物的地步了?”顧厚生麵無表情的盯著洪媽,一字一頓道。
洪媽冷笑,“我不想多事!你也別壞了懺姐的事!”
說完轉身進屋。
顧厚生一個箭步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