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諾輕哼了聲:“不要臉。”
陳知諾確實青澀,整場下來持續了很久,陸承驍又是個體力絕佳的主,要不是他悄悄放水饒過她,今兒根本別想下車。
念在前頭有人,陸承驍沒玩得太過火,兩人沒鬧出什麼大動靜,任海闊默不作聲將車子開到地下車庫之後,自行熄火離開,期間十分自覺的,半點聲都沒有出。
等到駕駛座上的門一關,陳知諾緊繃了一路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
隨後羞意上頭,死死往陸承驍身上錘打了幾下:“都怪你!不要臉!”
“喲,手上還有力氣呢?還會打人?”男人勾著曖昧過後的笑,逗她。
陳知諾聽了之後使勁將掌心在他身上擦拭,又羞又氣地將臉埋在他胸膛不願意抬頭。
至少這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內,她是不想再看到這雙剛剛被迫幹過壞事的手了。
陸承驍耐心仔細地替她將扣子一顆一顆地扣回起來,而後又替她將皺巴巴的裙擺理了理順,湊到她耳旁,十分不要臉道:“寶寶,你這正裝還真挺不錯的,以後在家多穿穿。”
陳知諾恨不得立刻將他掐死,要是她手上還有力氣的話,他這一秒已經死在她手下了。
小姑娘最後是被陸承驍抱回家的。
一進門,嘟嘟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圍在兩人身邊關切地打著轉。
陳知諾覺得此刻的自己髒了,沒臉見嘟嘟,扭頭將臉藏在陸承驍臂彎深處沒吭聲。
空蕩蕩的室內隻有陸承驍低低的笑。
陳知諾越聽越惱,手上沒力氣不代表嘴上沒有,她雖不願露臉,聲兒倒是還挺亮:“陸承驍!看我之後還讓不讓你碰我!”
“別啊。”他換了居家的拖鞋,慢條斯理地將人抱回床上,“你剛剛不是也挺享受的?”
“我享受個屁!”陳知諾委屈巴巴道,“我手酸死了!那麼久!”
久也是他的錯了?
“我看你這小嘴倒是挺利索。”陸承驍安頓好她,轉身出去替她切了份水果進來,“要不下次換這?”
“陸承驍!我一定要殺了你!”
男人磁沉的笑音回蕩在她耳畔:“行行行,我等著你來,等你手有力氣的時候再說,或者換別的殺我?”
陳知諾:“……”
陳知諾還當真記仇,這天之後,真沒再讓他碰過分毫。陸承驍是又氣又好笑,偏生還不敢真拿她怎麼樣,也算是逞一時之快,自討了好一陣苦頭吃。
本想著終於熬到她畢業典禮落幕,大學生涯終於告了一個段落,陸承驍逮著人放肆了些,暗示了句:“終於不是在校女大學生了。”
男人眸光都暗了暗,帶著某種隻有她能讀懂的意味。
哪成想陳知諾前一秒應了句“嗯”,後一秒就輕描淡寫地通知他:“我已經答應我媽了,畢業完的最後一個暑假,要先陪她住一陣子,下午就得搬回去,你也知道的,我媽她隻知道我們倆在談戀愛,以為我們真就隻是住隔壁,還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直接住到我這邊來呢,所以,要委屈陸總再熬一陣子咯。”
言下之意,她搬回她媽媽身邊,他可不能登堂入室地作陪占便宜,畢竟這人如今在她母親那邊,仍舊是名不正言不順。
陸承驍這回是真被她氣得牙癢癢,偏偏她要陪伴的人是她母親,他連個不字都沒資格說,隻得任勞任怨替她收拾好行李,再親自將人送到陳家別墅去。
“你們真要住回那裏?”路上,陸承驍有意問了句,畢竟陳知諾對陳家別墅應該沒有半點好印象,在那裏發生過的點點滴滴,皆是她童年的陰影,“如果需要的話,住別的地方也行,我名下在華安城還有好多處房產,你們母女倆挑一挑看著喜歡住哪,我就送你們過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