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盧飛華的表情凝重起來。
聽孫一葉話裏間的語氣，接下來要說的事，好像很嚴重，也很重大。
氣氛一下子有些沉悶。
好一會，孫一葉終於開了口，道：“其實，我並不認識你的堂姐盧飛燕！”
“什麼？”盧飛華一愣，有些恍惚，一會後，看著孫一葉，“孫先生，你不會喝多了吧？你如果不認識我堂姐，她家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你覺得我像喝多了的樣子啊？”孫一葉盯著盧飛華反問。
“不像！”盧飛華說。
“這就對了！”孫一葉道：“其實我之所以知道你堂姐家的事，是因為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是一個隸屬於國家特殊部門的人。那種部門，你或許在電影裏聽說過。比如cia。”
“啥？你是……”盧飛華驚愕了。
目光死死地盯著孫一葉一動不動。
有些不敢相信孫一葉居然是特殊人物。
“對，我就是那類人。我來蘇市找你，其實是有目的的。”孫一葉沒有否認，道：“我的目的是為了查出陸媽是誰。如果有可能，我還想知道羅達死去的真正原因！當然，還是那句話，你可以選擇不回答。這是你的權利，我是不會強迫你一定要回答的！”
“我……”
盧飛華猶豫了。
目光瞄了瞄孫一葉，他的眼神非常的複雜。
他怎麼也沒想到孫一葉接觸他，居然是帶著這樣的目的來的。
他如果說了，等於是出賣了他的親人。
可如果不說，又等於是對朋友不誠，會失去孫一葉這個朋友。
可孫一葉不僅救過他的老婆江晴。
還幫助他娶到了江晴。
對他可以說是有再造之恩。
此刻，他終於真正明白了古人說的自古忠義不可兩全，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像他此時此刻的困境。
說，和不說，他都會難受。
“在你回答之前，我還想說一句！自古忠義不能兩全。你的困境，我很理解。不過，忠，分很多種類型。有精忠報國的精忠，有愚忠，有報效國家的大忠，也有家族的小忠。”
“同樣，義，也有很多種類型。有大義，也有小義。不同的類型，在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選擇。你會怎麼選，我不會強加幹涉。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夠選擇大忠大義。因為，在國家利益麵前，一切的小忠小義，都是虛的。是不利於人民的!”
“話我隻說這麼多。該選什麼樣的忠義，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來選！”
話落，盧飛華沉默了。
凝眉了。
表情嚴肅了。
神情認真了。
猶豫了。
沉思了。
腦子裏一下子蹦出了很多種想法。還有很多人物。
比如商朝時期的比幹。
又比如精忠報國的嶽飛。
還有那些在百年恥辱歲月裏，為了祖國重新站立在世界東方，變得強大富如繁華而不惜犧牲自己的先輩們等等。
每一個畫麵，每一個人物。
他都在琢磨。
思考。
掙紮。
過程非常的艱難。
也很痛苦。
一晃半個小時過去。
已經是半夜十點了。
離新的一天，還隻有兩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