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都不許動我!我要和乖乖回家,是我自己去的……”顧倦一聽有人不讓他跟楚朝回家,又像詐屍一般抱著楚朝的腰轉頭吼道。
楚朝麵上一臊,按住他亂動的頭,安撫的摸了摸他的後頸,不動聲色的哄道:“別亂動,朝哥帶你回家。”
“唔,好吧。”當真聽話不亂動了,還拿頭發蹭了蹭楚朝的耳朵。
見狀,楚朝鬆了一口氣,眼神平靜的看著石化的陳波,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和顧倦是好兄弟,他打電話叫我來接他的。”
“噢……噢,好,這是醒酒藥,喏,也給倦哥兩片。”陳波掰斷兩片遞給楚朝。
“謝謝。”楚朝接過藥,然後說道謝。
“顧倦,你別這樣抱著我,我看不見路。你側過來點,我架著你走……”接著對身上的醉鬼說。
“啊,倦倦不知道怎麼側誒。”顧倦抬頭咧嘴笑,然後眨了眨眼睛,嘟著嘴:“也許乖乖親一口就知道了。”
楚朝身子一僵,下意識瞥了一眼陳波,隻見他手一抖,直接將手中塑料杯子的水,完完整整的撒在了那人臉上。
那人罵罵咧咧的推開了陳波。
“這……顧倦一喝酒就神誌不清,你別誤會……”楚朝咬牙解釋道。
“沒誤會,沒誤會,都是好兄弟,親個嘴也正常……”陳波連忙擺手,震驚中口不擇言了。
“啊,不是,不是那個意思。”見楚朝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他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好兄弟,我都懂。嗬嗬,嗬嗬。”
楚朝見越描越黑,也不解釋了,而是盯著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的男人,帶著警告的說道:“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扔著了。”
顧倦哼哼唧唧的輕哼一聲,皺著眉一臉凶樣,但還是乖乖一隻手勾著楚朝的肩膀,讓他可以方便架著他走。
陳波看著兩人依偎的背影,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都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顧倦靠在楚朝身上,像沒長骨頭一般,大街上人來人往,燈紅酒綠,兩人站在路燈下等車,楚朝打的車來沒來。
路燈拉長了兩人的背影,兩人靠在一起,恍若一個人,刺眼的車燈一下從眼前晃過。
兩人上車了,司機聞到了一股酒氣,皺眉語氣不善的說道:“怎麼有醉鬼也不早說,吐車上多罰五百塊錢啊。”
又窮又橫的顧倦聽了這話,可不幹了。
“誒?你說話能不能語氣好點?還五百?巧了我們是同行呢,我也是搶銀行的……”顧倦瞪著司機,滿目凶光,攥著拳頭,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那司機知道跟醉鬼說不通,隻是看著楚朝。
楚朝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心中窩火,想著就不應該來接顧倦的,讓他醉死得了。
“沒事,開吧。吐了我賠。”楚朝對著司機說道。
“顧倦。”楚朝又叫了他的名字。
“誒!我在呢,乖乖。”顧倦歪頭甜甜地看他,黑眸藏著水光,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
楚朝眉眼一柔,心中那一絲不爽再難尋到蹤跡,剛剛還想教訓的話,聲線放柔了一些,哄小孩一般:“過來,好好坐好,不要打擾司機叔叔開車。”
才二十六的司機大哥:神他媽司機叔叔。
牽著楚朝的手,顧倦老實的靠在椅子上,捏著他又長又細,還好摸的手,這捏捏,那捏捏,若不是楚朝製止的及時,就要放進嘴裏啃了。
司機大哥:現在的年輕人表達兄弟感情的方式有些不對勁啊。
等下了車,顧倦整個人都是氣呼呼的,雖然還是被楚朝摟著,但不像之前粘他粘的那麼近了,故意保持距離。
楚朝磨牙,清楚他這是在跟他鬧脾氣,就因為他剛剛阻止他玩他的手了!
將人扔在沙發上,楚朝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顧倦,隻見他臉頰上印著兩坨紅暈,丹鳳眼半眯著看他,眼裏蕩漾的醉意,見楚朝看他,便假裝閉著眼睛睡著了。
楚朝瞪了他一眼,然後去廚房搬了一杯水來,蹲在顧倦前麵,推了推他的肩膀:“起來吃藥。”
“不要。”顧倦拿著抱枕一捂頭,孩子氣的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