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青袍人拉住紅衣女子的袖口,懇切的哀求道:“主上,萬萬不可,這幾位道友不是壞人,主上若喜歡聖皇之劍,屬下去求他們借給主上玩幾天也可。”
紅衣女子冷冷一笑道:“邢斌,你好大的膽子!要吃裏扒外嗎?是不是以為你找來了隕魄許願花,立了大功,我就不敢殺你?”
邢斌顯然十分懼怕紅衣女子,猶豫一下,看到側方盤膝坐著的陳興周,立刻出言說道:“那位上仙是覃王府的人,就是他幫我們取來的隕魄許願花。主上要動用銅獄,隻怕傷了與覃王府的和氣,這兩個女子都是那位上仙的朋友,用銅獄對付他的朋友,旁人還會說咱們是忘恩負義之徒。”
與覃王府傷了和氣,紅衣女子倒是不怕,但被說忘恩負義她卻十分不願,躊躇片刻道:“也好,那我便不用銅獄,不過這兩個女子甚是討厭,你們現在就立刻出手為我出氣!”
為首青袍人知道主上性情乖張,能說動她不動用銅獄已是天大的麵子。現在也能與銀凰等人動手,隻要稍占上風也好讓主上消氣。於是揮手召來其他八人,對銀凰躬身道:“殿下,身不由己,得罪了!”
銀凰悄然看了一下陳興周,心下盤算:“這九人分進合擊戰陣十分厲害,我不是對手。小兄現下尚在入定神遊之中,看樣子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我自己倒是也可以借助鳳舞九天逃離,可留下小兄怎麼辦,還有千冥河修為較低,留在此地更是應付不了,現在我隻能硬著頭皮動手了,隻盼小兄能快點醒來,有他在這九人就不足為慮。”
想到這裏,銀凰淺然一笑,玉手一指陳興周道:“我家小兄尚在此處,你們確信能打得過我嗎?”
邢斌看了一眼陳興周,知道他之前便已受了重傷,見此刻他盤坐在地雙目緊閉,心道一定是在運法療傷,心中不免猶豫:“這位陳上仙十分厲害,我們的分進合擊陣法他隨口幾句出言指點便可破掉,此時尚未到危急時刻,他不願出手,若是真傷了他的女伴,隻怕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對付我們。可主上任性,此刻偏要逼我們動手,既然這樣,不如拖延時間,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故。”
邢斌打定主意,向銀凰躬身一禮道:“女道友,主上嚴令,情非得已,莫怪莫怪。”說完一揮手,九個青袍人瞬間各自站位,控住幾個陣點,揮劍向銀凰攻來。
銀凰收起細劍,冠翎羽一點,與九人鬥在一處。邢斌既然有了拖延之心,配合時便有些懈怠,合擊陣法頓時沒了之前的威力。
銀凰之前與九人鬥過幾次陣法,片刻之後便知邢斌故意容讓,便手上也鬆了幾分勁,十人你來我往倒也不甚緊張。
在一旁的千冥河卻不明所以,之前銀凰錢誌振等四人若沒有陳興周指點也不是這九人陣法的對手,如今隻有銀凰一人,定然不妥。於是她抽出幻劍道:“九個大男人打我銀凰姐姐一人,好不要臉!”說著劍刃一立,並指一點。
邢斌突見千冥河身後飛出無數飛劍直衝天際,在空中略一回旋,組合成一個箭頭轉而向自己衝來。其他八人也見到相同景象,不禁都是大驚,邢斌大喊道:“是劍潮,快!快變陣!”九人將長劍搭在一處,向上舉起與劍潮相抗。
箭頭稍一受阻,再次回旋於天際,集結成一把巨劍自上而下刺了過來。九人曾結陣與劍潮相鬥,自然知道厲害,連忙各自站位,穩住防禦陣法,全力抵擋劍潮。
稍遠,童健在一旁看得奇怪,他也沒想到千冥河竟然發出劍潮。雖然在他眼中這劍潮列陣似是而非,但動若磅礴,威勢十分驚人,便與藏劍池發出劍潮相比也不逞多讓。
紅衣女子此刻目瞪口呆,她所識得的修真大能頗多,善用飛劍的也不在少數,可沒有一人能將飛劍用得如此氣勢。
銀凰早知千冥河最擅長的就是幻術,可這劍潮實在太過逼真,就連她都覺得萬分震撼。
千冥河模仿藏劍池看到的劍潮,一波又一波,九人隻有防禦之力,絕無半點反擊之能。銀凰在一旁加緊攻殺,邢斌等人步步後退,任誰也能看出他們的形勢十分不妙。
紅衣女子見此情景,心中一橫,再次舉起了銅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