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青袍人略一驚異,不知陳興周從哪裏看出他們與軍隊有關,搖頭說道:“我們身負秘密使命,不能與你說明來曆。你識陣之法很強,我等不是對手。不過我等奉主上嚴令尋找異寶,倘若完不成任務回去也隻是死路一條,如果你們非要爭寶,雖然明知不敵,我等也隻好拚命!”
陳興周不清楚前因後果,茫然的看了一眼銀凰。銀凰自從他一出現,心情便好得不得了,忙開口把彼此恩怨說了一遍。其餘眾人一聽,青袍人竟是為了傳說中的隕魄許願花,不禁都吃了一驚。
陳興周也知道這花,隻是從未見過,笑著說道:“我們這裏沒有一個渡劫期修士,要隕魄許願花做什麼?我看道友你們是多慮了。”
為首青袍人心道反正也打不過這幫人,現在再多說也是無用,於是沉聲道:“既然你們沒有取寶的心,適才算是我們孟浪,反正大家都沒有損傷,能不能容我等就此離去?”
別人倒也無話,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心裏巴不得遠離這幫瘟神。錢誌振卻鬱悶的緊,他的寒水劍被削去一截,威力大減,於是提高嗓門怒道:“說打就打,說走就走,世上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我的法器被你們損壞了,快快賠我!”
為首青袍人怒道:“法器壞了,你出了秘境找煉器師修補就是!我們又不是煉器師,怎麼賠你?”
錢誌振早看得聖皇劍眼熱,要青袍人賠償是假,心中實則是想索要聖皇之劍:“把你手中的聖皇劍賠給我!”
陳興周在一旁聽了立即警覺,錢誌振本就難以對付,若再得了聖皇劍更是如虎添翼,必成大禍患,於是輕笑一聲道:“錢誌振,你若想要聖皇劍可是你自己的事,我們這些人不會陪你發瘋。”眼神一轉又對為首青袍人說道:“道友,你們與他之間的事,我們兩不相幫。”
這一句暗示十分明顯,為首青袍人本來擔心又惹起一段爭執,沒想到陳興周與錢誌振並非一路,於是立刻放下心來,蔑然一笑道:“我聽說過你,萬盞星河錢誌振,要說單獨放對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有本事勝過我們的合擊陣法嗎?”
錢誌振沒想到陳興周突然拆台,不禁惱怒異常,可心下略一思量,眼前眾人都是陳興周的人,自己的寒水劍又毀了,隻怕強行動手未必討得到便宜,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陳興周見錢誌振離去,嗬嗬笑了幾聲,向為首青袍人說道:“幾位沒有得到隕魄許願花,是怕石中花毀於一旦,對嗎?”
為首青袍人眸中光芒一閃,這話確實說中了他的心事,他知道陳興周身負異能,說不定有辦法取寶,隻是雙方剛剛交手,要他現在開口求助,麵子又實在放不下來,故而沉吟不語。
陳興周見狀,笑了笑又道:“書上說,隕魄許願花生於石中,生長期極長。若是花朵尚未綻放就強行切開原石,這花便毀了。”
為首青袍人想了想,一咬牙問道:“你有辦法預知花朵是否成熟?”
陳興周嗬嗬一笑剛要開口,方伯淺在一邊接話道:“這可是陳興周,你們沒聽說過京城奇品苑的龍紋金嗎?就是他開出來的。他若沒有辦法,隻怕誰也沒辦法了。”
龍紋金的事為首青袍人確實知道,隻是不知道是陳興周開出來的。一聽之下大喜過望,連忙一揖到地:“這寶物與我等性命攸關,若是陳上仙肯出手幫忙,我等感激不盡。”
“明人不說暗話!”陳興周知道對方並未完全放心他,心中定然擔心萬一開出異寶,眾人出**奪,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們取隕魄許願花,不過我要你手中的聖皇之劍作為報酬!”
為首青袍人一聽,不怒反喜,他隻怕陳興周另有所圖,既然隻是想要聖皇劍,那便好辦的很:“一言為定!若能取出異寶,這聖皇劍我雙手奉上!”
沐逢雨經曆師弟身亡的大變,早已對試煉失去興趣,恨不得早點離開秘境,更不願跟隨眾人取寶。陳興周也不勉強,與沐逢雨揮手告別,便要率眾人共同前往亂隕戈壁取出隕魄許願花。
正要出行,忽有一人說道:“慢著!先別忙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