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周與千冥河一聽,果然說的是剛才的事,那令人羞澀的一幕竟然被人看到,這讓二人臉紅的無地自容,見童健麵色如常,陳興周隻好含糊的解釋道:“那是一種陣法,小道而已。”
童健很有好奇心:“陣法,劍潮好像也是一種陣法,陣法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興周想了想解釋道:“我想陣法應該是一種很巧妙的規則,這種規則來源於天地自然之道。”
童健口中喃喃自語道:“應合天道的規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身上的氣味是什麼?香香的。”見他又提這個,陳興周無奈的翻找著,突然想起戒指裏有幾隻烤得半熟的野兔,連忙拎出來道:“你說的是這個嗎?是烤兔子,童道友要是喜歡就送給道友了。”
童健接過兔子聞了聞說道:“不是這個,這兔子也很香,不過我說的不是食物的香味,好像一種花香或者什麼香料的味道。”口中雖說不是,卻自顧自的把兔子收了起來。
陳興周又拿出準備誘捕火蜥蜴的香粉,童健還說不是,這下陳興周隻好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我真不知道童道友說的是什麼了。”
童健不再追問,隻是眼神突然又轉向遠處。這時,刺耳的嗡鳴之聲又起,陳興周二人經曆過一次已有經驗,連忙雙手捂耳也順著童健的目光望去。隻見穀底中插著的長劍已經全部騰空而起,擺成箭頭一樣的隊列向穀中一處視線不能及的所在飛衝而去。陳興周還沒看清劍潮的軌跡,卻見劍潮忽又反衝回來,長劍各自插回穀底。童健眼神收了回來,平靜的說道:“這是與你爭鬥兩人中的另一個,他的修為還不如那人。”
陳興周仔細回憶一下,看不出劍潮上有任何陣法的跡象,於是接話道:“那二人也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就這麼死了?”
童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說:“劍潮一旦引動,便是不死不休。”
陳興周越想越覺得膽寒,又問道:“剛才那兩人都是因為選錯了劍才引動了劍潮?”
“不,第一個人是選錯了劍,第二個人是不想選劍,要空手離開,被劍池認為受到藐視,這才引動了劍潮。”
陳興周心裏一陣發涼:“選也不是,不選也不是,怪不得藏劍池被認為是四大死地之一,看來隻有一次性選對了劍才是唯一出路。”想到這裏,他又問道:“童道友,我想冒昧的請教,如何才能知道哪柄劍與自己相知?我的法器本不是劍,也要選出一把劍嗎?”
童健搖頭道:“我早說過,沒有投機取巧的辦法。任何人都要選劍,藏劍池中也必有一把與你相知的劍,隻能用心去感受,別無他法。”
陳興周與千冥河對視一眼,沒想到他倆隻因著急尋覓方伯淺二人,卻將自己也陷入這死地。千冥河此時剛與心上人相知,心中十分不甘,勉勵鼓勁道:“你我二人沒做過什麼壞事,運氣不會那麼差,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知己劍。”說完有些苦笑的看著陳興周,陳興周連忙平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心中其實也是悲苦不已。
童健此時又向一個方向看去,凝神注視片刻說道:“那邊有兩個不穿衣服的人在與另外兩個拿著古怪兵器的人爭鬥,不知是不是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