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舟聽了大惑不解道:“父親,您是被這寶物驚得糊塗了嗎?給覃王府送寶沒有問題,咱們家本就是覃王一係。幹嘛給武郡王府送?武郡王可是您的政敵啊!”
鄭途嗬嗬一笑道:“舟兒,這你就不懂了,若是這寶貝的消息泄露,最先找咱們麻煩的必是武郡王府。所以咱們把他也拉下水,這叫風險共擔,正是長治久安之策。便是覃老王爺也一定會讚同咱們如此行事的。”
鄭一舟聽了父親的話,這日一早便來覃王府送寶。他怕自己一個人路上不安全,調了一小隊府中侍衛護送同往,這才正遇到陳興周被圍攻。鄭一舟現在把陳興周看做活神仙,哪裏容得了他受到威脅,於是二話不說把呂二擒拿,送去順天府治罪。
路上遇著這麼一出,陳興周也頓然沒了去成仙路的念頭,隨著鄭一舟一同去了覃王府。鄭一舟向覃浩暘低聲說明來意,覃浩暘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將二人請進書房。書架背後有一個暗格,覃浩暘伸手進去不知做了什麼動作,書房正麵的牆壁忽的一聲向兩側打開,露出下麵黑洞洞的階梯。
三人沿著階梯向下走了十數步一拐彎,隻見眼前是一條斜坡向下的暗道,暗道兩邊牆上每隔二十步便有一個鬥大的夜明珠照亮路徑。三人足足走了二三裏路程,終於下到一個不大的石室中。
石室徒空四壁,隻有當中一顆夜明珠閃爍著光芒。覃浩暘在牆邊機關上一扳,一麵牆壁猝然打開,露出裏麵燈火通明的一大片天地。
陳興周四下打量,見這裏十分寬闊,四麵沿牆壁擺放著許多木架,木架上盡是各類異寶。覃浩暘從木架上取下豆粒大一顆灰色的金屬,打量一下道:“一舟,把你那塊九幽陰雷鐵拿出來比比。”
鄭一舟急忙從戒指中取了出來,兩相一比,果然是一模一樣同質同源的九幽陰雷鐵。覃浩暘心情激蕩,略帶興奮的說道:“我父王當年甘冒奇險,夜襲妖族叛匪,救出妖王。妖王感恩戴德贈送了我父王這粒九幽陰雷鐵。我父王說這粒鐵煉製帝兵遠遠不足,但若化煉做神器,卻有幾分可能。如今你二人帶來這麼大一塊九幽陰雷鐵,這足足夠成就一件絕世帝兵啊!”
鄭一舟連忙接話道:“這全是陳小兄弟的功勞,便是讓外麵的人說來,也沒人會信賭石坊中竟然能開出九幽陰雷鐵。陳小兄弟真是好慧眼,竟能從那麼一堆原石中識出此寶。”
陳興周連忙謙遜道:“僥幸僥幸!”
覃浩暘笑道:“事關重大,你二人一定要保守秘密,切不可讓外人知曉。我定會稟報父王論功行賞。賢弟,若不是聖周學院選拔迫在眉睫,我倒真恨不得請你再去幾次成仙路,多淘些寶貝回來。”
一提成仙路,鄭一舟立刻想起剛剛陳興周遇襲的事,趕忙添油加醋的向覃浩暘講述了一番。
覃浩暘微微點頭問道:“賢弟,你是怎麼得罪呂氏宗門的?”陳興周將之前老趙伯求醫受阻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得明白。
覃浩暘噗嗤一笑,搖頭道:“賢弟辦事還是不夠老辣,救人要救到活,殺人要殺到死。你雖然請了醫生去救治趙家公子,可若是呂氏宗門再派人去殺他一次,你怎麼救?另外,既然在龍鳳酒樓已經得罪了呂家,那就幹脆得罪到底,否則打虎不成反被虎傷。”
陳興周聽的有道理,可又覺得無所適從,茫然的看著覃浩暘。覃浩暘淡然對二人說道:“賢弟一會兒傳訊給王管事,就說我父王認了趙家公子做義子,給趙家送去一副覃王府外院的牌匾。一舟,你拿我的名帖去找順天府知府,就說我的話,這夥歹徒襲擊王府客卿,罪該萬死,讓他重重治罪!”
鄭一舟將呂二等人押往順天府原也沒指著能讓對方治什麼罪,隻求殺殺他們的威風就好。沒想到覃浩暘殺伐決斷,竟要治對方於死地,這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連忙勸解道:“覃兄,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呂氏宗門在京城也算有這一號,一直在覃王府和武郡王府兩大派係之間搖擺不定,咱們這麼一搞,會不會把他們推向武郡王府那邊?”
“無妨,你隻管去做!”覃浩暘習慣性了展開那把小折扇,輕輕扇了兩下笑道,“我料想呂氏宗門不但不會倒向武郡王府,而且還會站隊到我們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