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瘋了?”他魂不附體地罵著顧蕊,“不怕坐牢啊?”
“我怕什麼怕?大不了殺了你我給你抵命。”顧蕊一臉的凶相,惡狠狠說道,遇到惡人,她的原則是比他更惡。
孫祿壽本就是個混不吝,欺負老百姓欺負慣了,還從未遇到一個這麼敢跟他橫的二愣子,一下子也不知所措了。
顧蕊不管不顧地對著他胡亂砍,雖然砍得毫無章法,那副凶樣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還是足夠嚇破孫祿壽的膽,就見他連滾帶爬地在地上轉著圈,向那兩個混混求助,“你們死人啊,還不把他攔著?”
兩個混混七手八腳撿起地上的凳子,迎著顧蕊的刀。
顧蕊膽子很大,但到底是個女子,又沒有功夫,幾個回合就被那兩個混混給頂住了。
眼見著孫祿壽從地上爬起來,得意地拍著手笑,顧蕊急了,回頭就凶陸淩風,“你怎麼不上?養你白養的?”
陸淩風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看熱鬧,先前見顧蕊追著孫祿壽砍,就沒出手,如今見顧蕊急了,於是就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一把揪住一個混混的衣領,輕飄飄地就把他連人帶凳子給扔出去了。
一邊掐著另一個混混的脖子,他還不忘回頭對著顧蕊擠眉弄眼,“誰說白養我了?”
顧蕊被他這樣子給逗樂了,忙道,“沒白養沒白養。”
陸淩風得寸進尺,“今晚我要吃肉。”
“沒問題,紅燒臘肉,管飽。”顧蕊答得甚是痛快。
好歹養著這廝,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的。
兩個混混都被扔到院子裏,摔了個半死,疼得交換連天的,再也不敢進屋。
屋內,隻剩下孫祿壽了,顧蕊持刀上前,在陸淩風威風凜凜的保護下,她膽子更大了,上前一把揪住孫祿壽,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說,到我家來幹什麼?”
“表弟,我的好表弟……”孫祿壽嘴巴跟抹了蜜一樣,眼珠子滴流亂轉,嚇得鼻尖上都冒出汗,卻還是幹笑著強作鎮定,“都是親戚,別傷了和氣。”
“我呸!”顧蕊照臉淬了他一口,“誰跟你是親戚誰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說,來幹什麼?再給我胡扯,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顧蕊自己也不想不出更嚇人的話來,就把以前看過的土匪的話給用上了。
陸淩風聽得直想笑,這孩子,狠話還一套一套的。
孫祿壽嚇得兩腿都抖了,一股熱流順著他的大腿留下來。
屋內,彌漫著一股子臊味,顧蕊皺了皺眉,想笑又不好笑,這家夥,太不撐事了,這都嚇尿了。
“我,我,來要彩禮!”孫祿壽磕磕巴巴總算是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什麼彩禮?”顧蕊一頭霧水,凶狠地等著孫祿壽。
“表,表弟,我妹子,不是給了你了嗎?”他討好地笑著,可那笑比哭還難看,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原來如此,顧蕊沒想到做人還有這般貪婪的。
“放你娘的狗屁,我什麼時候要你妹子了?”顧蕊破口大罵著孫祿壽,“我把你妹子的瘋病治好了,診金還欠著呢,今兒你不把診金給我結了,就別想豎著出這個門!”
孫祿壽都要哭了,沒想到彩禮沒要著,反而還欠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