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她要睡覺的時候,呆在她房間裏,擠在她破爛的木板床上,非要給她講故事,對她動手動腳。
她那時小,不知道繼父為什麼要這樣,本能的排斥著,掙紮著規避著,直到那一年……
她掙紮著大喊,驚動繼母。
繼母闖進來,看到一切,尖叫著把繼父薅下來,兩人在客廳裏大吵起來,顏落嚇得鎖緊房門,雖然單薄的門板,根本沒辦法把孔武有力的繼父堵在門外,她還是祈求老天爺,不要讓繼父再進來的。
繼父是沒再進來,闖進來的是繼母,那不是繼母第一次打她,卻是打的最恨的一次,雞毛撣子打在後背有多疼,顏落已經忘了,但她永遠都記得,繼母不重複的髒話。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她小看了繼父繼母的無.恥。
才過去沒多久,繼父就又開始往她房間裏闖,顏落嚇得不敢回家,一個人在大家上閑逛,也幸好那時候拐子不多,不然,顏落還不知道自己還要經曆什麼。
即便如此,天黑以後,她還是隻能回到那個曾經給她無限希望,卻又把她推入地獄的地方。
她的躲藏,激怒了繼父。
在那年春天的一個雨夜,繼父醉醺醺的闖進來,噩夢又開始了。
顏落尖叫著讓繼母救她,繼母是來了,可她隻是冷眼靠在門口,說,便宜她這個小.騷.貨了。
這個家裏,唯一能救她的人,也不管了,顏落知道,如果今天不能逃出去,她這一生,就要毀了。
幸好她之前早有準備,自從差點被繼父侵犯以後,顏落每次都把鉛筆削尖,放在枕頭下。#@$&
繼父一闖進來,顏落就掏出削尖的鉛筆,讓他別過來。
哪隻,繼父根本就不怕她,他脫.了.上.衣,賤笑著撲.過.來,顏落嚇得舉起鉛筆朝他刺去,也不知道刺到哪裏。
隻聽繼父痛呼一聲,顏落趁機跑出家門,繼父惱怒的拎著棒子在後麵追她。
空曠的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顏落年紀小,又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根本就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眼看無路可逃,她身形一矮,鑽到了車底下……
“嘿嘿。”男人猥.瑣.下.流的笑聲,喚回顏落的理智。%&(&
她低頭看著這個闊別多年的男人,之前就聽說,他出來了,沒想到,自己沒去找他麻煩,他還敢送上門來。
傅向沉正在思考要不要送這個男人去死,手上一空,木倉重新回到了顏落手裏。
顏落利落扣動扳機,瞄準周海的眉心:“周海,去死吧。”
誰知,周海一點都不害怕,他拎起自己的褲腿,把腿上纏著的炸藥,露給大家看:“隻要我死,渣打立刻就爆炸,來,殺了我,正好讓滿船人給我陪葬!”
“你以為我不敢?!”顏落咬牙,彎腰將木倉抵在周海身上。
隨著顏落的靠近,周海深吸一口氣,一臉陶醉:“這麼多年過去,你身上還是這麼香,這麼多年的牢獄生涯,我都是靠想著你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