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南勾著顏落的下顎,讓她仰起頭,他微微俯下身,從這個角度看,他的皮膚更白了。
就是因為他過於白,當初剛出道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把許向南當回事,甚至有人說他是東方來的小白臉,更有人想把他壓.在.身.下,讓他臣服。
不過那些人,都死了,有一些是死在許向南手上,有一些是死在顏落手上。
此刻,這雙收割過別人生命的手,正指尖捏著一支口紅,一點點在顏落唇上描摹。
他在給她補妝。
“好了,看看,怎麼樣?”
他單手搭在顏落肩膀上,貼著她的頭側,兩人一同出現再鏡子裏。
“還不錯。”
許向南勾唇:“我也覺得不錯。”
夜幕落下,客人們陸續出現再海港,用特定的船票等船。
船票有限製,每張船票能附帶一個人上去。
“奇怪了,怎麼不見了?”
港口邊,顏慕之怎麼都找到自己的船票了。
顏子墨靠在車上,點燃一支煙:“別找了,你找不到的。”
顏慕之看過來。
“顏落,不想我們上去,你的票,一定是被他拿走了。”
正說著,不遠處,一排車隊停下,為首的車上,下來的是林白和阿嬈,二人都穿著白色的禮服。
一個保鏢跑到中間的車邊,拉開車門。
一條修長的腿邁下,筆挺的西裝貼在腿上,隱約露出遒勁的輪廓,男人下了車,黑色的西裝,優雅矜貴,處處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傅向沉是耀眼的,他出眾的五官,比例完美的身材,注定他就是穿一個麻袋在身上,都掩不住身上的貴氣。
路過的人頻頻投望過來,可他的目中空空,滿麵寒霜,身後還出現一個穿著鵝黃色禮服的女子。
原來,人家有主。
秦思雨下了車拎著裙子,自然而然的挽住傅向沉的手臂。
傅向沉眉間閃過一抹不耐,但並未推開秦思雨。
一行人朝登船口走去,林白眼尖的看到顏慕之和顏子墨。
“誒,你們怎麼沒上去。”說完,林白就有點後悔了,自從沉哥跟顏落鬧掰以後,他們跟顏家的關係,不說水火不容,也能算是涇渭分明。
這時候,他跟人家打什麼招呼。
果不其然,顏慕之和顏子墨誰也沒理他們。
傅向沉腳步一頓,看著靠在車邊的兩個人,目光似乎在尋找什麼。
“向沉。”這時,清恬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挽在他臂彎的手,也在收緊:“我們該上去了。”
輪船一到三層被打通,挑高近二十米,華麗的水晶燈在頭上旋轉,鋼琴前,有世界著名的鋼琴師現場演奏。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間,幾個億的單子,隨口談來,幾百億的單子,細細談來。
傅向沉挽著秦思雨走入大廳的時候,周圍傳來很多友好和躍躍欲試的目光。
“思雨,你們來了。”秦家夫婦也在場,他們來的要早。
“爸媽。”秦思雨笑著喚道。
身為秦家夫婦未來的女婿,傅向沉卻一點沒有要開口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