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把出的脈象上奇怪的東西這會兒竟然沒有了,大夫又細細把了會兒,確定沒有了,才鬆開眉頭,有些輕鬆的鬆了口氣,對蕭紅鳶和沈言蹊道,
“公子脈象無礙,隻是似乎有些受了風寒,我回去再讓夥計給你們送些治風寒的藥就好了。”
“我這脈象裏還有沒有其他的?”沈言蹊追問道。
大夫心裏一驚,心想:這是被發現我之前沒說實話了?可這回真的什麼奇怪的地方都沒有了!大夫肯定的搖搖頭,道,
“沒有了,沒有了!除了傷害,並沒有其他的!”
沈言蹊見大夫說得認真,不像是在騙人,才點點頭,不再說話。
蕭紅鳶將大夫送出門去,大夫等真正跨出了門,心裏的石頭才終於落了地,等回了自家醫館,看到家人收拾好的兩大車行李,他又有些頭疼。
“當家的,什麼時候走啊?”
大夫自嘲的笑了笑,大手一揮,道,
“不用走了,把東西都卸下來吧!”
說完,就自己走進了醫館,也不給身後想追問的家人一個解釋。
等遠兒從街上買了東西回來,蕭紅鳶和沈言蹊倆人也並沒有異樣,而且那般尷尬的事,蕭紅鳶和沈言蹊也不會主動提起,所以他並不知道他出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連那大夫都來了兩趟的事,他也完全不知情。
經曆了這麼一遭性命攸關,生死一線的事後,蕭紅鳶是徹底熄了去找那勞什子員外的事,不管有沒有那個員外,有沒有逼婚,蕭紅鳶都相信沈言蹊,那是一個願意把命都給她的人,她沒理由不相信!
“咳咳~”
命懸一線都挺過來了,沈言蹊確敗給了傷寒,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過毒的原因,沈言蹊覺得自己這身體弱了許多,小小的傷寒,竟然折騰了他十幾日才漸漸見好。
蕭紅鳶心存愧疚,盡心盡力的照顧沈言蹊,但她自己身上也有傷,遠兒和沈言蹊也不讓她太勞累,最後,照顧沈言蹊的事兒就落在了遠兒身上,還順帶一起照顧照顧蕭紅鳶。
沈言蹊舍不得使喚蕭紅鳶,可遠兒顯然不在他的舍不得之列,沈言蹊使喚起遠兒來,那叫一個信手拈來,得心應手!
遠兒常常累的腳不沾地,水也沒空喝一口。可他要是撂挑子不幹了,那蕭紅鳶肯定不顧自己身體,要去照顧沈言蹊那個不要臉的,想到這,遠兒就咬咬牙堅持著。
沈言蹊剛醒過來時,遠兒還和他說了好些話,當時遠兒還對沈言蹊改觀了不少,可是現在,遠兒冷笑兩聲,拿著沈言蹊屋裏的茶壺,到廚房裏,拿著什麼調味料就往裏頭加,要不是怕蕭紅鳶著急,遠兒是打算往裏頭放毒藥的!
看著這壺黑不溜秋,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茶葉的茶水,遠兒很滿意的拿著它上了樓,迫不及待的想讓沈言蹊好好品嚐品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