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法醫,不是醫生。”
顧連城一聲怒吼突然想起,嚇得楚文微微顫了一下。
他弱弱的回了一句,“顧太太她的醫術……”
“她是我的太太!”
楚文:“……”
他抬眸看了一眼顧連城,他算是看出來,顧先生這是又醋了,而且醋的不輕。
所以,在他吃醋的時候,他最好是不要說話,因為這個時候,說也是錯的,不說也是錯的。
“我去廚房看看。”
吐出一句,他趕緊朝著外麵走去。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顧連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去哪裏?”
“廚房。”楚文腳步一頓,臉上出現了一抹為難。
他應該早走的。
“你上去看看,怎麼還沒好。”
“顧先生,這才三分鍾不到呢,太太估計剛打開藥箱。”
“他自己不會包紮麼?”
“他……”
“他是殘疾人麼?”
楚文:“……”
他識趣的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顧連城。
其實,他能理解顧先生此時此刻的感受,隻是,有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麼?
喬薑給顧連翰包紮完傷口,然後歎息一聲。
“記住不要碰到水,按時吃消炎藥,明天晚上我再幫你換藥。”
“知道了。”
他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便拿起了跟前的書。
隻是,剛剛打開就被喬薑拿走了。
“頭都通洞了還看書,你就不能休息一下。”
他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
站起身子,他緩緩脫掉自己的外衣,而後手來到皮帶處。
他一邊解皮帶,一邊看向喬薑,卻見她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皮帶的位置。
“……”顧連翰動作一頓,他手默默的移開。
“出去。”
喬薑:“……”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藥箱就放在你這裏,明晚再用。”
吐出一句,她便走了出去。
顧連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子裏一片深邃。
說來還真的是諷刺。
那個給了他家人體驗的人,居然會是這個女人。
如果……
他沉沉的吐出一聲歎息。
人生,哪裏有那麼多的如果。
……
顧連城一直在樓下張望,幾次想要上去,卻又在想到什麼的時候折了回來。
瞧著他這麼糾結的樣子。
楚文無奈的歎息一聲,“顧先生,我覺得,先生受傷了,你作為弟弟,上去關心一下很正常。”
聞言,他微不可聞的哼出一聲冷哼。
“喬小薑會以為我吃醋。”
楚文抬眸看了他一眼。
所以,難道不是麼?
他目光在屋內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角落裏的花瓶上。
楚文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一驚,他趕緊擺了擺手。
“顧先生你別為難我,我不可不敢拿花瓶往你頭上砸,要是一個力道沒有把握好,把你砸死了就……不好……了……”
楚文的聲音,在男人冷漠的目光之下,默默的沉了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喬薑往樓上走了下來。
她瞥了一眼楚文,“把什麼砸死?”
“哈士奇。”楚文急匆匆的吐出一句。
聞言,喬薑在瞬間就皺了起來,“我的哈士奇死了?誰砸的?”
楚文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我幻想的。”
喬薑:“……”
在她沉下來的目光中,他默默的走了出去。
他今晚,就不該存在這的。
楚文走後,偌大的客廳便隻剩下了喬薑和顧連城的存在。
男人此刻麵容寒冷,眉頭輕蹙,薄唇輕輕抿著,漆黑的眸子裏不見一絲亮光。
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喬薑眼裏劃過一抹不解。
“你這是怎麼了?”
“嗬!”聞言,他涼涼的吐出一個音節:“你還看得見我!”
喬薑微微頓了一下。
“你又不是鬼,我怎麼會看不見你?”
顧連城:“……”
他站在原地,身上仿佛覆上了一層冰霜。
“洗洗睡吧,時候不早了。”
吐出一句,喬薑便轉身往樓上走去,這個時候,顧連城的聲音又突然在身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