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此時此刻,她不能發泄出來。
否則,元青花的擺件就涼了。
在喬薑的身體裏重煥心生,於情於理,她都該為她做點什麼的。
“我腳有點麻,活動一下,不小心踢到顧先生了,抱歉。”
“嗬嗬!”他低笑出聲,那笑聲充滿磁性,卻有一種叫人無法忽視的涼意。
“喬法醫的勁兒還真是大,我的腳都快腫了。”
喬薑:“……”
這個賤人,他怕是個演狗。
不演能死麼?
不等她說話,男人涼薄的嗓音又緩緩響了起來,“喬小姐怎麼不說話了?”
喬薑:“……”
“還是說,想到你那死去的男朋友,心情不好。”
楊奇潭不解的看了一眼顧連城。
這是怎麼了?
喬薑默默的吃了一口菜,然後將筷子重重的拍到了桌上。
她的力氣有些大,桌上的餐碗都搖晃了一下。
“楊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元青花的擺件,你要不要送給我?”
聽著這霸道又沒有禮貌的質問,楊奇潭愣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行!”
顧連城:“……”
頃刻之間,喬薑臉上的陰鬱消失不見。
她靦腆的笑了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剛準備叫傭人拿來擺件的楊奇潭微楞了一下,他不解的看向她,“那你不要了嗎?”
“要!”
楊奇潭:“……”
這女娃屬實有些奇怪。
不過,他喜歡。
和蓮城有些莫名的相配!
那道元青花,喬薑簡直笑的合不攏嘴。
就算有人在搗亂,她還是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了。
她果然是最優秀的。
接過擺件,她又是一聲忍不住的笑聲,“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看來楊先生。”
“連城剛好要走,晚上夜路不好性,讓他送你吧。”
聞言,喬薑下意識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了。”
“你的車就給吧,當是我給你元青花的謝禮。”
喬薑:“……”
十分鍾後。
狹小的車廂內,是幽深的沉寂,誰也沒有說話,都靜靜的坐著。
好久之後,顧連城的聲音忽然響起,“要元青花做什麼。”
“送人。”
“男的女的?”
“男的。”
“誰?”
“這是我的事。”
聞言,男人眉頭輕皺,“你最近挺神秘。”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神秘。”
喬薑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冷香忽然飄進鼻翼,接著,她便被高大的身軀半壓在了車座椅上。
“你說我死了?”
對上他那雙危險性十足的目光,喬薑莫名的有些心虛。
她默默的將頭扭向一邊,敷衍的解釋了一句,“開玩笑的。”
“很好笑?”
喬薑:“……”
這個男人現在是越發的尖酸刻薄了。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男人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你是真的想離婚麼?”
聽著這赤裸裸的威脅,她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你這是威脅我麼?還是外麵有狗了?顧連城!”
他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紅唇,一句近乎警告的話低低的溢出唇瓣。
“我的女人,就算我不喜歡,也不許出軌!”
喬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被氣的不輕的模樣:“我沒有出軌。”
“精神出軌也不行。”
喬薑:“……”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都不用多說什麼,一定是顧連城把她給氣死的。
他現在是越發的氣人了!
“顧連城你知道麼?我這個頭,被你氣的砸砸砸的疼!”
“嗬嗬”低沉慵懶的笑聲輕輕的響起,帶著一抹忽視不掉的諷刺。
“你還會被氣到?”
可氣氛卻有些劍拔弩張。
喬薑盯望著他,看著他漆黑的眸子溢滿了危險。
下一刻,就見他突然回到了座位上,一言不發的驅車離開。
喬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