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城,就是她整個歲月裏的夢想。
她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裏的藥。
那個男人說過,隻要聞一下,便會情動的難以自拔。
……
見顧連城給喬薑帶上戒指的那一刻,杜歡喜突然就紅了眼睛。
不知道是為了喬薑感到開心,還是在感懷自己。
她,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一個能讓她全心全意去喜歡的人了吧。
而陸青北,她決定放棄了。
放棄那一段讓彼此都痛苦,都窒息的感情。
陸青北站在不遠處,他清晰的將杜歡喜此刻的神情收進眼底。
收回視線,他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最終,趨於無聲。
在這個時候,總之是格外的感懷。
楊謙藍遊走在宴會上,與來賓互相寒暄著,看得出,這一場婚禮,她也是由衷的感到開心。
顧連城輕輕的牽起喬薑的手,“喬小薑,以後,我們就可以公開秀恩愛了。”
聞言,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嫣紅的唇瓣輕輕勾了一下。
瞧著她,男人目光逐漸深邃了起來。
下一刻,他突然隔著頭紗就將唇瓣壓了下來,而後,淺嚐即止,快速移開。
喬薑:“……”
“顧先生,祝賀新婚之喜。”
這個時候,有客人突然走了過來。
他隨意的端起酒杯,與人碰了一下。
今日到場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即便如此,他喝酒也隻是淺淺的喝一口。
當對方要再敬的時候,他隻是淡淡的吐出一句,“再喝我太太該生氣了。”
聞言,給他敬酒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看不出來,顧先生還是個怕老婆的人。
這個時候,陸茜突然走了上來。
“顧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聞言,他眉頭皺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去人群裏搜尋喬薑的身影,見她正跟杜歡喜和葉菱說著什麼,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看著她,他唇瓣也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陸茜眼神冷光一閃而過,“顧先生,這件事很重要,是關於……衛雪的。”
據說,顧先生在喬薑之前,喜歡過一個叫衛雪的女人。
她也是個法醫,最終,卻在一場大火裏葬身了。
聞言,顧連城眉頭輕蹙。
“有什麼事兒,直說吧。”
陸茜突然抬起手,離得顧連城很近,隨即,一股淡淡的香味便飄進了他的鼻翼。
陸茜緊張的看著他,她緩緩攤開掌心。
“這我設計的成品,吊唁逝去的愛人。”
陸茜的話顧連城已經聽不清了,他釀蹌的後退了一步,清寒的眉目冷光一閃而過。
陸茜來不及多想,她將顧連城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帶著他往樓上走去。
喬薑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他與陸茜離去的方向。
眉頭輕皺,她抬腳跟上了倆人的腳步。
陸茜走的很快。
來到房間,她扶著顧連城走了進去。
她直接將人扶到了床上,而後迅速的去解他的衣服。
然而,手剛剛觸碰到領帶,手腕便被顧連城狠狠的捏住。
他力道很大,似乎能捏碎她的手腕。
“嗬!”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陸茜,那猶如浮雕的俊朗麵容透著熟悉的的清寒氣息!
“下三濫的手段!”
陸茜瞳孔輕輕縮了一下,那個男人不是說,就算是神仙都抵禦不了這種藥物的麼?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來不及多想,她猛地將自己小禮服的肩帶扯斷,唇瓣也在瞬間湊了上去。
喬薑推開門,看到的畫麵便是倆人唇瓣相貼的模樣。
那一刻,她隻覺得五髒六腑傳來一絲鈍痛,夾雜著一種惡心的感覺。
“啊!”陸茜驚叫了一聲,她拉過被子將自己胸前的春光遮擋了起來。
“喬小姐,我……我……你不要怪顧先生,他沒有想背叛你,是我,是我太想念他了……所以才……”
顧連城隻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他甚至聽不清陸茜的聲音了。
方才保持的清明,在看到喬薑的瞬間,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人,不管處於多危險的境地,總是會在看到心安的人之時放鬆警惕。
陸茜表現的楚楚可憐,可顧連城卻是一言不發。
喬薑唇瓣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她拿過手機撥通了於望舒的電話,“來將顧連城帶走,他暈過去了。”
聞言,於望舒愣了一下,“出什麼事兒了,哥怎麼會暈過去的?”
“被人下藥了,下三濫招數而已。”
於望舒還想說什麼,喬薑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雲淡風輕的瞥了一眼陸茜,“女人,還是不要自甘墮落的好。”
陸茜狠狠的盯著她,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喬薑在轉身之時,腳步微微頓住。
“對了,你用的是迷藥,並不是……嗬嗬……中了迷藥的男人,是沒法和你做什麼男女之事的。”
她低笑一聲,那笑,不知道溢滿了多少的嘲諷。
像是在諷刺陸茜的無知。
瞧著喬薑離去的背影,她狠狠的咬緊了唇瓣,頃刻之間,便鮮血淋漓一片。
那個男人,竟敢耍她!
走出房間,喬薑直接坐車回了別墅。
心累,累到無法去應付那些賓客了。
任誰見自己的男人被那樣覬覦,大概都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那個男人能支撐到她來才暈過去,也是很強大了。
隻是低估陸茜了,那種藥她居然也能找到。
看來為了顧連城,她還真是下血本了。
“太太,你怎麼就回來了?”
見到喬薑,保姆眼底閃過一抹意外,“太太你今日不是結婚麼?”
“嗯,我回來看看孩子。”
“哦,孩子在樓上呢,我去熱一下奶。”
喬薑點了點頭,朝著樓上走了上去。
屋子裏,顧念喬睡的很熟,他小小的,可眉宇間卻有了顧連城的模樣。
喬薑仔細打量著他,這麼小,多久才能長大?
喬薑趴在床邊看著顧念喬,保姆卻一直沒有上來,看著看著,她便睡了過去。
今夜的別墅,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的清冷。
遠遠地看過來,竟然不見半點亮光,黑的,叫人心悸。
睡夢中,喬薑不安的皺了一下眉頭。
一陣冷風襲來,她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而後睜開了一雙眼睛。
整個房間裏漆黑的沒有半點亮光,唯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翼。
這血腥味太過於熟悉,不是動物的,而是……
屬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