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遇到而已。”
他雙腿優雅的交疊起來。
“那個女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穩重。”
顧連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一段漫長的時間後,他才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他腳步微微頓住。
在顧連翰的目光之下,他唇瓣輕啟,低低的吐出靡靡之音。
“哥,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說過的願望麼?”
聞言,顧連翰漆黑的眸子在瞬間一緊,最終,趨於無聲。
屋外不知道身時候又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水衝刷著落地窗,將屋外的景色點綴的有幾分朦朧。
顧連翰怔怔的望著窗外。
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下雨天,因為,有不開心的回憶。
那一年,父親還沒有死的時候,他和媽媽帶著顧連城與他一起去山中度假。
為了享受一家人獨處的時光便沒有叫任何的傭人。
顧連城那個時候調皮,一個人跑出去掏了蜜蜂的窩,被咬得滿頭是包。
也就是在那一個晚上,那個所謂的母親以他沒有保護好弟弟為理由,狠狠的將他打了一頓。
直到現在,他依舊記得她的話。
“顧連翰,你是哥哥,作為哥哥就該保護好弟弟,無論什麼時候。”
那是他第一次生氣。
他反問了她,“憑什麼他就得保護顧連城?”
她給了他一個耳光之後,他便跑了出來。
夜晚的山林裏有些陰森,月光幾乎照不進來。
偏偏,還下了很大的雨。
他一個人無助的蹲在地上,抬眼看去,四周一片漆黑,回蕩在耳邊的,隻有雷聲,和雨水的聲音。
他看不見別墅的亮光,陰冷陣陣襲來。
就在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是爸爸找來將他抱了回去。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家人的溫暖。
不久之後,爸爸因為一場意外過世了。
從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哭過,努力的擔起一個哥哥的責任,照顧弟弟,寬慰母親。
可是他卻發現,她慈愛的目光從不會在他的身上停留。
她的眼裏隻有顧連城,除了他,便再也沒有其他。
而他顧連翰的世界最後一絲的亮光而已徹底的消失了。
回憶起過去的一幕幕,他眼底閃過一絲幽冷,還有挫敗。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人生苦短,他不會再為了任何人去改變自己,讓自己去迎合。
看不慣的,殺了就是。
殺人,又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但凡是人,就都有弱點,隻要抓住這個弱點對她加以刺激,或者是威脅,她便會成為你的甕中之鱉。
縱使旁人懷疑,現在死無對證,而他的手是幹淨的。
“嗬嗬!”
安靜的屋內,他低低的輕笑出聲。
原來,犯罪真的會讓人上癮。
可他,卻能克製。
他隻殺想殺的人。
他倒是想看看,顧連城該怎麼抓住他的尾巴呢?
……
柏家。
顧淺淺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就在門口與到了剛剛回來的柏謹丞。
他似乎是喝了酒,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酒味,麵頰微醺。
瞧著顧淺淺此刻的裝束,他眉頭輕皺了一下。
“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