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變得特別嗜睡,胃口卻不好,吃得很少。
等我感覺有人坐在床邊,醒過來時,明烈的手正放在我的臉頰上。
我輕輕撥開他的手,想要起身行禮,他卻按住了我的肩膀,“不必了,你想睡就繼續睡吧,我就在這裏坐一會。”
他坐在床邊,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隻有強打精神坐起來,道:“陛下,那我還是起來吧,陪陛下說會話。”
明烈微微頷首,忽然想起什麼問:“那年我離開南汝時送你的珠釵呢,怎麼從沒看你戴過。”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想了想道:“以前戴過,後來舊了就放在了......放在了涼王府的首飾盒裏。”
“是啊,過去了有些年了,珠釵早該舊了,那我再送你個新的。”明烈神色有些黯然地道。
我忙推辭道:“陛下,不用了,還是送給你心愛的女人吧。”
“我心愛的女人不就在我麵前嗎?”明烈盯著我道。
我垂下頭,回避道:“陛下,如今戰亂已平息,你也得償所願。南汝已不複存在,能不能放我出宮,我想回去......”
“回哪裏去?”
“回家,我想家,想爹娘了......”
明烈再次打斷我,道:“你是想去找慕容權吧?他現在拉著一幫子人和我作對,還做著複國的夢!”
我一聽到他提望溪,眼睛都亮了,望溪不僅還活著,還要複國嗎?
我就知道望溪他不會就此屈服於明烈的殘暴統治,以前他雖不理朝政,不願參與那些明爭暗鬥,其實他一直是所有皇子中最優秀的。
他不喜歡他父皇靠武力征服一切,可他卻是所有皇子中武藝最高的,他不喜歡那些正統文章典籍,愛看閑書,卻是在所有皇子中文章寫得最好的,也深韻治國之道。
他隻是一直藏著自己的鋒芒,不與其他兄弟相爭,寧願和她過些平淡的日子。
“望溪......望溪是沒法和陛下作對的.......”
明烈再也裝不出對她很有禮的樣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嫉妒憤怒地問:“那個慕容權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從小就喜歡跟著他!以前在那南汝宮中,除了我,他就是個比我的境遇好那麼一點的皇子。如今他已經是喪家之犬,而我是一統四方的帝王,我還有什麼比不上他。為什麼你就不願多看我幾眼!”
我被他的怒氣嚇著了,慌忙道:“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無論他是皇子還是乞丐,我愛的是他的人。”
明烈捏住了我的下巴,“可如今你隻能是我的,我要讓你們生離死別,永遠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說著他強勢的吻向我,我立刻有種想要作嘔的反應,難受的想吐。
我用力推開他,捂住嘴嘔了幾聲,吐出來的全是水。
明烈目光陰冷地盯著我,“我就這麼可憎,親近我就讓你想吐?”
我說不出話來,又一陣胃裏的難受抽搐襲來,竟蹲在了地上繼續作嘔。
明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冷聲吩咐道:“來人,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