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我跟侍衛打聽鍾文龍的人品時,慕容權還曾誤會我是不是看上哪個魁梧的侍衛了,為這事他吃醋的還和我鬧過一回。
後來他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好笑,給我賠了個大大的不是。
可在我心裏卻很甜,因為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太緊張我,在乎我了。
而如今他已完全不會在乎我了,即便是被別的男人踐踏,他也毫不在乎。
想到這,我心中又有悲涼之氣上湧,好想再見他最後一麵,這次真得隻是最後一麵。
老郎中把完脈,拿開了放在我手腕上的手指,隻是不停的搖頭。
竹汐著急地問:“老先生,我家小姐怎麼樣?你趕緊開個方子啊!”
老郎中拿出開方的紙筆,搖頭說:“濕寒之氣淤結於五髒六腑,已是藥石無醫,老身隻能開張去濕寒散淤阻的方子,暫且續命。”
竹汐不願相信地求那老郎中說:“都城裏人人都說沒有您看不好的病,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老郎中快速的寫完藥方,對竹汐擺手道:“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寒症如此之重的人,這位夫人,生死由命,您還是不要太過強求。”
說完他收拾起藥箱,就要離開。
竹汐還想留住他,再重新給我把脈,我叫竹汐道:“竹汐,別難為郎中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還死不了。我想和你說說話。”
竹汐見無法留住執意要走的老郎中,便沒再阻攔,將那藥方交給一個小丫鬟,讓她趕緊去抓藥煎藥。
我有氣無力的掙紮著想坐起來,竹汐忙來到我身邊,扶起我,將個靠枕放在我身後。
她哭了地道:“小姐,從皇宮出來後,你怎麼身體還差了很多?這可怎麼辦啊?”
我拉住她的手,打起精神笑著道:“沒事的,以前滄月皇宮裏的禦醫也說我活不長,可我不是還活著嗎?倒是你,去了鍾侍衛身邊都還好嗎?他身邊的其他姬妾沒欺負你吧?”
“小姐,我很好。”竹汐抹了抹淚,有些臉紅地道,“他現在隻要我一個,皇上賜給他的其他女人,他都放在府裏做奴婢,沒收房。”
我為她開心,笑道:“鍾侍衛現在可是皇上的肱股之臣,還能這樣對你,也是難得,你總算有個了個好歸宿,我也放心了。”
竹汐反握住我的手,想到什麼道:“奴婢讓他帶我進宮去求皇上,讓皇上派最好的禦醫來看你。禦醫一定比那個老郎中醫術更高......”
“千萬別去,他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我,你去了會被降罪的,說不定還會連累鍾侍衛。”我說得太快,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竹汐看到我這麼虛弱的樣子,心裏難受極了,又想不出其他辦法,隻道:“奴婢讓文龍再去尋名醫......”
“沒用的。”我喘上氣來道,“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要是沒鍾侍衛及時來到李將軍的府裏,這會我或許已經慘死了。”
“可是小姐,你也曾幾次冒死救奴婢,奴婢卻不能救你,奴婢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看著你......”竹汐已說不下去的直抹淚。
我看屋裏隻有我們兩個了,那兩個小丫頭應該慌著去抓藥熬藥了,大概李慶明怕我會死在他的府裏,對於他來說會有麻煩,所以應該是嚴令了那兩個小丫頭必須照顧好我。
“竹汐。”我用兩隻手拉著她,小聲道:“你還記得陳皇後給我的那張假死的藥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