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朱挽辦法最可靠了。”張豐又恢複了眉眼彎彎的樣子。
“以後不要再叫名字了,當心被人家取笑。”朱挽瞅了瞅周圍,低聲提醒張豐。
張豐皺了皺鼻子,不好意思的說:“知道了,良人。”
朱挽笑笑捏了捏她的手。
“朱大哥,你回來了?”張裕站在自家地頭含笑打著招呼。從張豐扔下鐵鍬跑去迎接朱挽的時候,他就停下手裏的活計看著,心想原來她這兩天茶飯不思,精神不振的,都是因為想朱大哥想的啊!
張裕如今已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已然懂得愛情和親情的區別,不會再為張豐親近朱挽而暗自傷心,雖說他和朱挽兩人總是真真假假地爭奪張豐的關注,但那都不過是玩鬧罷了,認真論起來,他和朱挽的感情說不定還更親密些。
“裕兒。”朱挽笑應道,“走,回家歇歇去,等吃了早飯我和你一起幹。”
“好。”張裕笑著扛起農具,一起往家裏走去。
朱挽把背婁卸下來,倒了一碗水端在手裏,一邊喝一邊含笑看著張豐把背婁裏的東西一樣樣擺出來。
吃的,穿的,用的,有張豐的也有張裕的,張豐像個孩子似的雀躍著,張裕卻有些心疼的說:“朱大哥你真是亂花錢,給我姐買這些衣服首飾也就罷了,何必給我買這些東西,我一個男人家,穿什麼不是穿。”
張豐敲他的頭,笑罵道:“囉嗦什麼?咱有錢了,稍稍奢侈一下有什麼關係?”然後便看向朱挽,嗔道:“你怎麼沒給自己買點什麼?”
“誰說沒買?”朱挽放下碗,拿起身邊一個被舊衣纏成一團的東西,得意地笑道:“我買了一把弓,還有幾十支箭,等我擺弄熟了以後,你就能吃到野雞野鴨這等天上飛的野味了。”
“我也要!”張裕立刻離開那堆禮物撲過來搶。
朱挽笑著閃過,“給你買的是衣服和紙筆,這個是我的。”
“我不要那些東西,我倆換!你當我不識貨嗎?這一樣比那一堆東西都值錢!”張裕撲過去又搶。
張豐見這兩人又鬧上了,無奈地搖搖頭,繼續探索那堆禮物,等那兩人達成諒解之後,張豐已經一一整理完畢,正一包包地拆著點心。
所有點心都攤在桌子上,張豐逐樣品嚐,小心謹慎的樣子一點不像在嚐點心,倒有點像嚐毒藥。
“怎麼?很難吃嗎?”朱挽問。
“不是。”張豐皺著眉放下手中的點心,又拿起另一樣,先聞了聞,再捏了一點點放進嘴裏,這次終於不再皺眉,笑逐顏開攬過那包桂花酥道:“這個歸我,那些全是你倆的了。”
張裕站在桌邊開心地吃著點心,一邊不停地說:“好吃。”挨個嚐了一遍之後,才意猶未盡地說:“我去做飯。”
朱挽看向張豐,見她正努力地吞咽著酥糖,伸著手阻止張裕,忙替她開口道:“裕兒,你歇歇吧,飯讓你姐做。”
張豐終於騰出嘴來,忙說:“咱今兒就別做飯了吧,都吃點心好不好?”
“點心哪能當飯吃的?不帶這麼糟蹋東西的。”張裕轉臉對朱挽說:“我姐身體不大爽快,你陪陪她,我去做飯。”
“你病了?”朱挽關心地問。
張豐搖搖頭,皺眉看著張裕出去,卻沒有阻止,低下頭繼續吃她的酥糖。
朱挽仔細看著張豐,見她麵色果然不太好,於是坐在她身邊摟住她的後背說:“身子不爽快就多多休息,萬不可強撐著,也不要瞞著,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就麻煩了。家裏兩人大男人,莫非還養不起你,會讓你餓肚子不成?”
張豐放下酥糖,撲到朱挽懷裏,捶著他的肩膀說:“都怪你,都怪你!”
這時木屋裏飄進一股煙火氣,張豐連忙捂住鼻子,一手拉起朱挽說:“你陪我到山上去。”
朱挽一臉的莫名其妙,被張豐拉著往木屋後麵跑,嘴裏問道:“你這是怎麼啦?這個時候去山上做什麼?”
張豐不理會他的問題,轉過屋角,直接撲到他背上說:“你背我,往逆風的風口去。”
“為什麼?”朱挽一邊背著她往山上走一邊不解地問。
“因為我討厭煙火氣。”張豐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還有飯菜的味道。”
“唉!你這算怎麼回事?要做神仙不成!”朱挽不禁皺起眉頭。
張豐又是一口咬下,惡狠狠地說:“咬死你!都是你惹出來的!居然還敢不耐煩!”
“我怎麼啦?”朱挽把她放下,一臉委曲地麵對她,“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