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麵上卻是帶笑的,寶哥兒能好起來,對於這些人都是意外之喜,他們哪裏還顧得上他鬧脾氣。
衛安也笑了笑,接過藥碗來喂寶哥兒吃藥。
寶哥兒見是她來喂,便很給麵子的張開了嘴,可等到嚐到藥是苦的,便開始皺起眉頭來揮著小手把藥往外推。
衛安便耐心的哄他,好容易把藥都給喂得差不多了,鄭王妃也來了,見藥已經喝完了,便忍不住舒了口氣:“這孩子真是,也是這些天吃的苦藥太多了,怎麼哄都不肯喝藥,幸好是你來了,不然我還得為這個頭疼半天。”
知道了寶哥兒的病因,也把衛安這些天為寶哥兒做的事看在眼裏,鄭王妃心裏很有幾分內疚,她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之前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現在看著衛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跟衛安賠了不是。
衛安也沒有說什麼,她本來就不指望鄭王妃能真的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再說了,遇上這種事,心裏沒有一點疙瘩那也是不可能的,彼此之間都稱不上什麼對錯,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她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把明魚幼的事情說了,很誠懇的跟鄭王妃解釋:“王妃,我沒有故意跟您做對的意思……父王也沒有,隻是……有些事畢竟曾經發生過,她跟父王畢竟是結發夫妻,情分不同,父王不能忘記她除了證明父王情深意重,也證明不了什麼,至於您和寶哥兒,父王也對你們是有情義的……”
“我都知道。”鄭王妃笑了一聲,知道衛安的意思,擺了擺手看了寶哥兒一眼:“從前都糊塗罷了,說實話,我是嫉妒前王妃罷了,而出了寶哥兒的事情之後,我便知道我在意的這些,還有我生氣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無謂了。真是好日子過的久了,所以生出癡妄來,隻要寶哥兒和王爺好好的,一家子人都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人隻有經曆過了生死,才知道那些閑氣有多可笑,前王妃原本便是王爺的原配,他不去祭拜那才真是說明王爺他薄情,我才更該擔心自己才是,這回寶哥兒出事,王爺的焦急我也看在眼裏,說實話,我沒什麼好爭的了,我隻希望寶哥兒能健康長大,別無所求。”
衛安反倒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聽見鄭王妃這麼說,抱著寶哥兒摸了摸他的頭,聲音雖輕卻很堅定的道:“是,王妃說的是,寶哥兒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的,他一定會的。”
心結解開,鄭王妃便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握著衛安的手遲疑了片刻便告訴她之前在酒樓遇見過臨江王妃的事:“我猶豫了許久還是想告訴你,你這個婆婆怕是不好伺候,雖然她表麵上什麼都沒說,可我後來仔細回想,總覺得她是話裏有話,如果寶哥兒真的出了事……我是一定會因為她說的那些話而恨你的。”